风流这个词,放在男人身上,无论年龄大小,都让人觉得小事一桩,能风流的男人,总归有些资本或本事傍身,放在女人身上,好像都一眼看透了背后的空荡荡,所以,一切不过是场红颜易老。

驸马在合浦眼里,本来无足轻重。合浦还是喜欢身边取悦自己的人越多越好。但是这个婢女的出现,她才发现自己的愤怒竟然这么狂躁。她死死看着地上那个任她处置的女人,想过一百多种杀死她的办法,又一一否定了。

她不知道怎么办,这才是她有点惊慌的原因。

杀死一个婢女,一个怀了驸马骨血的婢女,很容易,但是她忽然不想这样做。

容易的事,做起来没有意思。她想要的,驸马应该能想明白。这样想着,她高兴了起来。以前不在意驸马行踪,愿意风流快活,蓄奴养婢,随他去。但要给她添一个庶子,还遮遮掩掩,不好。庶子一旦生下,她便没有理由不承认,那时费功夫去对付,太麻烦。再说,这驸马府就真成驸马府了。

她闭目想想,问“驸马去了哪里,还不回来?”

身边的服侍她多年的老人福婆婆,答应了一声,“说是约了士子和一些公子喝酒。”

“这些日子,他倒是忙。”

福婆婆虽说不满驸马这次隐瞒婢女身孕的事,但心里还是满意驸马的。

“公主你只管在府里玩乐,驸马多出去走动,联络些人也是对的。不是说朝里有人老琢磨着对付这些皇子公主的,都是天潢贵胄,如今被这些人作践,要是先皇后在,谁敢!”

“福妈妈你还替他说话,这个,”她手一指,“你倒不替我生气。”

“要我说,这什么小事,竟把她赏出去,给平康坊里去,随便哪个娘子房,看以后还有人敢不敬公主,背后勾引驸马不。”

“福妈妈早想好了,那就请您老人家去跟驸马说说,毕竟他的心爱之人,他总得点头才行。”

地上的婢女莺儿面如死灰,当初驸马强行逼她就范,她就怕,以前也有侍妾有身孕,被生生灌了药。后来流下了一个死胎。驸马并没说一句话。

但驸马跟她说不怕,这次不一样。她是他心爱之人。有了孩子就给杜家添了后,那时杜家高兴,公主也不敢造次。所以,发现有了身子后,驸马就把她藏在府外一个旧房子里,只偶尔才来看看她。

谁知公主的眼线盯着给她送家用的人,她提心吊胆了五个月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面对暴怒的合浦,她如一蝼蚁,腹内的孩子肯定保不住了,自己的下场,不知道会怎样惨。

听到让驸马发落,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点光亮,驸马发过誓,要保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就正式纳她为侧室。

跟着福婆婆去驸马书房的路上,莺儿一肚子的心思。好歹这是他的骨肉,就是不顾惜她,对这孩子,驸马是在意的。这点她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偷偷摸摸的藏了她。以前那些侍妾有了孕,他是听凭公主处置,不闻不问的。

杜城在路上已经知道整个事情来龙去脉。

“告密的是哪个狗奴?”身边带刀侍卫小何说是公主身边一个家丁,打进府就跟公主的,对公主极忠心。

“驸马府的只知道公主,这不怪他。但只知道公主却不知道驸马,就是不聪明了。”他伸出手,看看自己修长的手指。驸马的手长得非常难得,修长好看。他喜欢琴,弹琴的手自然也要保养好,所以每日用羊油擦拭,洗干净了马上就要用上好的巾子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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