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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琴开始,驸马杜城就变了,他变得万事不在意,只要有琴。也开始四处搜罗宝贝,什么数传失传的琴谱,上古的宝剑,他都开始收藏,没钱了,就用公主的名义,到处替人鬻官鬻爵。这样几年下来,府里金银越来越多,他结交的人也越来越多。

有了钱,杜城并没有大气,反而更加计较。他的乐趣,都成了收人钱财时的满足。除了这个,就剩下这张琴。

他对这张琴仿佛有心结。每当心情不悦,办事不畅时,他就手痒。就要净手抚琴。

今日也是一样。绿绮静静的在冬日少见的阳光里躺着,驸马杜城让人焚了一炉檀香,开始抚琴。

琴声慢慢的,从开始的忧思慢慢清朗,慢慢开始流畅痛快。

直到“砰”的一声,一根弦,竟然断了。

眼前,公主怒气冲冲的脸,杜城恍然大悟一般,“我说这琴音突然变涩,原来是有人偷听。”

“看来你是胸有成竹,所以可以悠闲的在此弹琴。”

“公主,你是来跟本驸马吵架吗?怪不得伤了我的琴。以后,我弹琴时,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听到了吗?”杜城又习惯的皱了皱眉,后面这句,他是冲自己的随身家奴说的。

“你!。。。”

“公主请回你的兰室,继续玩乐。此处是我的书房,都是干干净净的雅玩,没事还是不要来吧。”

合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百般听话的杜城吗?什么时候他敢这样跟她说话了?

“杜家小奴,你竟敢对本公主无礼!”合浦想了想,此次来还有话要问,便扔过这段,“我问你,那个贱婢,你藏哪里了?”

“贱婢?哪个贱婢?府里何曾有过什么贱婢?”

合浦被噎得突然无语。她才明白,这次驸马是铁了心要跟自己翻脸。为了那个贱婢?她忽然后悔,当时不如悄悄的处理了。

福婆婆跟来,看此刻两人针尖对麦芒怼上了,自己不得不上来抹稀泥。

“驸马怕是忘了,老奴前几日捉了一个**的贱婢,叫什么莺儿,驸马贵人多忘事,想必记不得了。”

杜城心疼的看着琴,用手摸了又摸。从上面忽然捻起一根锦线。他用好看的手指轻轻捏了,自己品鉴了一下,嗯,果然是锦线,还好不是头发。那可污了我的琴了。

“混账东西,今早谁伺候的琴?”下面一个脸熟的家奴跪了过来,磕头在地。

“是小奴的错,这必是早起用绣线织的帕子擦拭时不小心落下来的。还请驸马看着我日日勤谨,饶小的一次,以后一定勤勉做事!!”

“即知道是本驸马心爱的东西,伺候的如此不小心,还敢多嘴!拉下去,给他开猫刑。”杜城轻描淡写的说。

下面的人脸都绿了。用过猫刑,这个家丁这辈子只怕就废了。

合浦跟福婆婆没有听闻过猫刑,这会儿也不说话。合浦心想,不过给我个下马威,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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