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容听得一脸懵圈,这关鸾殿什么事?她不自觉地拧着细长的秀眉,两只手撑在薛临时的胸膛,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知道有些误会不解开,很有可能会演变成更大的惨剧,是以耐着性子道:“我请鸾殿的人过来吃鸡?要他们来混什么水摸什么鱼了?”

薛临时紧紧盯住宁锦容的眼睛,宁锦容也不甘示弱,来呀!瞪啊!看谁眼大!我先眨了算我输!

可时六分明说那些人的招式,与厉赦和那日与厉赦一起来的老者的招式丝毫不差,时六比薛临时虚长几岁,对薛临时忠心耿耿,是以薛临时不用考虑时六是否是在欺骗自己,那么就是宁锦容这边出了差错。

薛临时禁锢宁锦容柳腰的大手愈发紧了,像是要掐断才能作罢似的。宁锦容痛得秀眉拧得愈发紧了,最后一点耐心也消失殆尽了。“你耍什么疯呢!一个个的,有毛病似的!”

都是被惯的,这些臭猫饼!

也不知道这一句又触到薛临时的哪个点了,只见他的眼神愈发狠厉,倥偬松下宁锦容的柳腰,似是狼狈的转身便离开了,留下更加懵圈的宁锦容。

“我这小暴脾气,个个来我这儿找优越感呢?”宁锦容感觉有一口重重的气堵在胸口,怎么深呼吸都通畅不了,气得拿起砚台狠狠得丢向门口,砚台“咣当”一声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宁锦容这才缓下躁意。

近辰时,宁锦容才彻底平静下来,脑袋也清醒了很多,月牙的目的是在她与薛临时之间挑拨离间,而月牙效忠的主子宁锦容是百思不得其解。

“出来。”宁锦容喊了那么一句,却没有人回应。她想想也是,暗卫估计是中了圈套,否则怎么会让月牙有机可乘。

不得已,宁锦容只得去问问时十二,“摄政王去哪儿了?”

时十二得知她刺伤了自己的姐姐,心中对宁锦容十分的埋怨,“你自个儿去寻呗,与我何干。”

宁锦容听言,好不容易通畅了的胸口又是一堵,她出来陪同的都是薛临时的人,到底不是自己人,说出这般的话来让她也无从反驳。宁锦容冷冷地扯了下唇角,然后便一个人离开了。

既然这边没有她宁锦容的人,她便不待了呗,离开胥瑶不能活了还是咋的。

宁锦容收拾收拾细软,带上银两与两身衣裳还有价值四千两白银的簪子,便去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厉赦去洛安城。

“鸾殿派人去刺杀摄政王了?”宁锦容如是问道。

厉赦答道:“并无,我鸾殿向来只听凤主之令,绝不敢惹是生非。”

宁锦容对他们还是蛮相信的,毕竟厉鹤当初为了留下她,可谓是节操尽无。“那江湖中可有与你们武功相似的门派?”

厉赦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回道:“属下不知,只是我鸾殿的功夫可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外面之人多半都是些半吊子。我们出任务时,难免有对敌之时,旁人从招式中学去一二,也在所难免。您有所不知,久在百年之前就有人觊觎鸾殿武功,他们暗中观察出任务者的一举一动,我们鸾殿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外所用招式不过是糟粕,精华哪是他们能窥见的,不过这些都是殿中老人所说。”

宁锦容算是看透了,这大概就是怀璧其罪吧。鸾殿之人的武功神秘高强便是原罪,所以觊觎鸾殿的人怕是查到了什么,便从薛临时那儿下手,也恰好给了月牙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真真是祸不单行。

前有蔡玢王薛临玢,后有姜世子姜生籁,左有觊觎鸾殿之人,右有月牙挑拨离间。

薛临时要是想在如此环境下存活,还真是极其不易。

无字书真是给她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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