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几千年的神仙，像玄未这样的妖，荀梦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不吃荤，只吃素。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兔子精变的。
荀梦的手从虞海的胸膛处抽离，任由那人的身体坠落在地，消散于风。
看着那女人一尘不染的手掌，对面的虞海沉默了。
“说吧，这幻境一共有多少层？姑奶奶陪你们玩到底。”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又能分的清呢？”
这不像是虞海梦说出来的花，一个为了长生可以残忍到伤害爱慕他多年的女子的人。
“你是幻灵吧。”
荀梦看向对面的虞海，直言不讳。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特别。”
话音之际，只见那虞海摇身一变，变成了李儒的样子。
出乎了荀梦的意料，这个李儒很干净，有一种超脱方外的气度。
“但是即便如此，你也救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话音一落，荀梦对他那点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他能一心求死？笑话！”
那货比谁都眷恋凡尘，那个姑娘还在外面等着他呢，他想死？
就在这时，只闻一声轻笑，
“不信不怪你，这世间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呢？真亦是假，假亦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分的清，道的明？”
“……”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你确实很善于诡辩，只可惜……”
荀梦感叹一般地摇了摇头，
“诡辩终究是诡辩，世间万物，自有生存之理，上有天定，下有地择万物。若是皆依你所言，岂不是毫无章法？”
只见那人眉头轻挑，
“我只是一幻境之灵，长期居于这拂尘之中，天地循环的道理皆与我无关，我只负责编织出人们心底最渴望的幻境。”
话罢看向荀梦，
“我很好奇，你的心里竟没有什么渴望的东西？为什么？”
对面的女子先是一怔，随即似得意的一笑，
“想知道吗？”
幻灵不语，但目光已经传达出他好奇的心理。
“就不告诉你。”
“……”
姑娘，你这么调皮真的好吗？
不过幻灵却也因此笑出了声，
“你这样跳脱的女子，这几万年来，我只见过一人，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同她一般，不愿为这世间的条条框框所拘束。活的如此恣意，不羁。”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变着法的说我不守规矩呢？”
“额……不好么？。”
“挺好的，反正我本来就这样。”
红唇一勾，挑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却让对面的幻灵不禁失神
“你说了半天，拖延了半天的时间，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了吗？”
幻灵有些慌乱，带着那种被人看穿的尴尬。
“他就在这里，只是你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你……”
“平行空间？”
荀梦打断了幻灵正准备的长篇大论，
“别整那些有的没的，痛快点，如果我能找到他，并让他脱离幻境，你就要送我们出去，如何？”
对面的幻灵笑道，
“你凭什么如此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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