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惭在屋内演练着嵩阳碑剑法,以指作剑一笔一划勾着文字,难以有更深的体悟,跑出房外来到大唐嵩阳观纪圣德感应之颂碑前临摹着古人笔迹,只觉得与平日看惯的楷书有很大的区别,亦难以捉摸招式的变化。
这嵩阳碑剑法以文字隶书作为功体的运作重要脉络,严不惭思索莫非要学写隶书才能有所神会。
一人接近,身姿消瘦苗条,下盘沉着有力,正是铁千雁。
铁千雁也手里划着碑文隶书。
“懂这些笔法?”严不惭问道。
“这是唐朝着名的八分隶书,笔法讲究蚕头雁尾丶一波三折,此碑由裴迥篆额,李林甫撰文,徐浩书丹其笔势如渴骥奔泉,雄浑壮阔。”铁千雁道。
“我还真看不出其中的好坏。”严不惭赞叹。
“这是嵩阳碑剑法的起源吧。”铁千雁道。
“没错,铁千雁姑娘也学到了此剑法?”严不惭道。
“我没学此剑法,但从你与,我并没有太多时间,我只学了三将柏枪。”铁千雁摇头。
三将柏枪易学难精,一招疾刺大巧若拙,威力惊人,同时又可灵活因应敌招,变化无穷。
“铁千雁姑娘难道不是上山学艺的,何以没有太多时间。”严不惭奇道。
“我有一个阴谋要揭发,还有一个镖局等着我去救。”铁千雁道。
“若是有任何严某能帮的,严某自然助你一臂之力。”严不惭郑重起誓。
“一言为定。”铁千雁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严不惭道。
“我将这隶书笔画剑意传授与你。”铁千雁道。
“当真?你为何。”严不惭大惊失声。
“我已看出你是一条赤胆忠义的汉子,你已答应要帮我,我便信任你,而我只不过是助你领悟嵩阳碑剑法而已。”铁千雁不失为铁千砚的女儿豪气干云,颇有乃父爽朗之风。
铁千雁传授严不惭碑中字和词含义,严不惭笔势画出,威力又增了一倍不止。
旁边的杨柳被严不惭劲风吹起,後结上一层霜。
“你不是镖局的千金吗?怎麽懂那麽多?”严不惭赞叹不已。
“你这是在讽刺我我们镖局都没读书,还是说我一介女子居然识字?”铁千雁道。
“抱歉,我又说错话了”严不惭讪讪笑,眼睛游移,不好意思说其实他认为铁千雁生在镖局加上又是女子,让他有着刻板印象。
“爹让我从小习文弄武与长兄们一样,但我是女孩子家,闺房写字的时间多过早晚练武。”铁千雁坦承。
“原来。”严不惭恍然大悟。
“必须文武双全才能重振赤胆镖局的名声,我是唯一的希望。”铁千雁道。
“你的兄长呢?”严不惭想到她说的兄长。
“我有两个兄长,大哥与爹向来是一同护镖,一年前二哥与峨嵋弟子至四川CD护送绛草冷还丹後亦无音信。家中只剩我,我必须肩负起重振赤胆镖局的责任。”铁千雁看着严不惭道:“而你必须帮我。”
“赤胆镖局仍存?”严不惭问道。
“变卖金银珠宝丶骏马镖车,欠了笔高利贷,赔了十万两与镖师们的安家费,镖局已无人无资金可运镖。”铁千雁一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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