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熟悉,作坊里的工人也慢慢熟练起来,各自都知道玲珑瓷需要的标准,心里也多了个底。
福冬确实是一个对绘画有天赋的人,嘉鱼告诉他注意什么,提点一些画釉下彩需要注意的东西,他特别上手。
嘉鱼对他期望也是越来越高。
更值得庆祝的是,打银师傅的手艺很成功,他的孩子也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子,两个人配合很是和谐。
老师傅娶过一次亲,因为女的嫌他不务家业,整日看着银子没有银子花,和别人跑了。
如今这个孩子是他领养的,他不仅需要个儿子也需要个徒弟。
每个人过得都不容易。
又一日昏黄夕阳,嘉鱼他们回到仙角村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饭菜,饭桌上佳肴热气腾腾,菜香四溢。
白鸢这时也在摆碗筷,动作娴熟,看来最近蹭吃惯了。
“今日菜色可是丰盛,是小牧做的吧?”嘉鱼微笑着。
王氏过了听到,张嘴又夸奖小牧一番:“还不就是!那孩子,说自己作坊里帮不上忙,今日去山上打了只山鸡,非要弄一桌好菜,说大家辛苦。”
王氏每日申时都会去水田地里转悠一圈,菜园子里浇水拔草再回来。
如今小牧在家,倒是更清闲了。
白鸢嫣然一笑:“今个小牧还带我去后山逛了逛,他可厉害了!”
说罢,还一脸崇拜。
嘉鱼掩嘴一笑,想了想:“小牧也是个有心的,为难这孩子想这么多,改日得空给他做件衣衫,天也热了,免得身上长热疹子。”
王氏一听,也是!小牧如今身上穿的还是嘉兴之前穿的,既然人家待在这里,该好的就添置一下。
又觉得哪里奇怪?
白鸢这时却道:
“嘉鱼你自己都还是个丫头,这般说起来好似自己做娘亲似的,出去莫要这样老气横秋,免得被笑话!”
王氏这才知道哪里奇怪了,嘉鱼这孩子,真是…太操心了。
杨氏和小牧端着菜前来,段老爷子也冲了澡出来,屋子里一片温馨。
段老爷子看着好像少了两个人,询问道:“白东家和家荌呢?”
白鸢才记起来,焕然道:“家荌妹妹今日回去了,哥哥怕她出事,便送家荌妹妹走去,想必哥哥要晚些回来!”
段老爷子点点头,白鹿真会体贴人:“晚些给他留着饭菜,免得饿着。”
入了夜,周围一片安宁,耳边似乎还有田里蟋蟀,青蛙和不知名虫子的叫声。
远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吠,鸡仔窝在鸡妈妈肚子下眯着眼,段家院子里的白毛犬微笑,也在摇摆着长尾巴拨开嘉鱼房间的门,进了自己的窝。
嘉鱼也习惯了,这个微笑哪里不去,偏偏就要与她睡一个屋,可偏偏这微笑聪明得很,每晚都要进出门,也不用人家开。
入定后,白鹿回来了,去澡饭洗了个澡,便回了屋子。微笑闻声出门,拨了两下白鹿的房门见里面关了灯,便又回去了。
今夜夜黑风高,月初的弦月微弱的光芒被乌云遮挡,似乎预示着明天是一个雨天。
夜半时分,段家院子外三抹昏暗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闪过,用周围的灌木掩盖身形,打量着院子的围墙。
白色的围墙在夜色中极为显眼,三个人猫在墙角低声交头接耳。
几个人蒙着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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