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待她一向是好的,好到她有时都会觉得这是一场梦。除却然府,他来的最多的地方便是她的这个莫停留。只是碍于莫停留还有帝君在,她做事也不敢太过分。

帝君在莫停留,仍是一个神秘的存在,酒娘只当他是在这边休养,只是那一回,若风问起她来,“你这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她从未向若风说起过帝君的事,她怕会吓着他,本来就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的清的,是以,她当时只模糊地道。

“他助我许多,亦是被我连累许多。”

若风那时便回:“你欠下的,今后,自有我替你去还!”

肺腔满满暖意!不自觉中笑意也多了许多,看任何一个人都顺眼了许多,走路也轻飘飘了起来,以至于走路时竟不长眼地撞到了某一个人。

“帝君!”

这下可糟了,她酒娘竟是撞上了“冤家”帝君,若是此处地底有一道缝,她会立马钻进去。帝君玄服着身,完全没有因被撞而有半分的不悦,他只略扶了下酒娘,又负手立于她的跟前,道:“走路万般不能这般不小心!”

她瞧着帝君就似路人般从她旁边走过,她忍不住唤了一声,“帝君”。他应声而立,只问“何事”。

她想了半天,终是不知道她唤帝君究竟是为了何事,只得摆手掩饰着尴尬,呵呵笑着回应,“无事!”

待帝君走远,她才想起自己因何而唤帝君,却原来是她那一声下意识地“帝君”有些不一样,她细细一想,才明白是那一双眼睛少了往日应有的光泽,痴恋之情已不再,这一切许是她看恍了眼。

“酒娘!”他唤了酒娘,酒酿回望过去,似是光景恰好,驱除一切黯然无色,昔日一切一样样从眼前漂浮,却是她还记得那么多!

帝君回了幽冥帝都,好在这回她没忘了和她打一声招呼,心中结该解的便解。

若风来时,她对若风道:“他走了,我欠他的,远非一命就可抵消。”便是一句话,已道出了所有。仿似她今后再也不会和帝君见一面,这一刻,她所想所思所关注的只是当下事,来日事来日再议,她酒娘实在是担惊受怕的多了。

他拉她坐下,却是从未有点过没有去劝,她若难受,他便在一旁陪她便是,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酒娘却问了他一个问题,“我不知道,你们男子如今是否还是介意像我这个已嫁过人的女子,他与我说,这是千百年来从不会变的,那么你呢,可有介意像我这类的寡妇。”

帝君走时只随意地说了句,“你当他是你千年来的那独一无二的夫君,可你有想过,你如今在他眼里,是丧夫的妇人,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一根刺存在!”

帝君的话实实在在地提点了她,这一点,她未有去认真想过,今日他在此,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他那一个问题。

他的笑未至眼底,这笑似是假笑,却又有几分真笑在里头?他说:“我若真介意,你与我的情况便不会如此一般了。”

“到现在,我才发现,然若风竟喜欢上了个傻瓜。”

是吗?其实,傻瓜也是不错的,她当即便是痴傻地笑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和家人解释的,反正然府中人看她的眼神中没有了许多的惊恐,出入然府更像是出入自己的家门一样,也许是若风待她的不同,终是引来了那些看不惯人的意见。

一只脚还未跨进然府大门,她却被一声“请留步”给唤住,因身边有若风在,她当即便也“听话”地站立住,原本暗道倒霉的她转身之际便是换了张笑脸,这老道怎就死盯住她不放了呢,不过,谅他也不敢在若风的面前闹翻天!

她以一张自以为无辜之至的笑容回道:“老道今日怎有此闲心来此。”

国师瞧了眼立于酒娘身旁的然若风,只见他始终脸上挂着浅笑,看不出他究竟作何想法,管他呢,国师亦是十分老实地回:“贫道今日来此,不为别的,只为除患!”话音方落,拂尘已起,直直向酒娘劈去,似是要打酒娘一个措手不及。

酒娘不动,心中直道,这老道还真是三句话不到,便大打出手。她与这老道的见面貌似回回都是以打架而终,从无有过什么特别的,今次也是一样。

国师的拂尘方至酒娘跟前,却被然若风一招挑开,他道:“国师真当我然若风不存在了不是!”

只一招便挑的国师后退了好些步,才稳稳站住,他低头回着,“不敢!”只是他今次决心要除掉酒娘这只千年女鬼。若真是不得已,也只好牺牲了然若风。他又趁他们不注意,使出数道光刃,直直指向二人方向,他的不得已只是他所认为的不得已!

然若风抱着酒娘飞身至门内,躲过数道光刃的袭来,他冷声言道:“我看你不是不敢,而是胆子大得连皇上的‘双眼’都敢刺。”

还望大人能够谅解。

国师下手愈发狠辣。却至最后关头,退了回去,又是给了酒娘他们一个意外。

国师的身子重重落在地上,激起灰尘数丈,他一时无法爬起,只得跪爬着撑着地面,定眼瞧着数米之外的她,听说她是魔界的贵人,普通妖魔都得敬她三分,他一个天气王朝国师自然不例外,是以他被那道娇弱身影打的趴至地面,不敢有半分反抗的心思。他本可除掉那千年鬼,可惜最后关头却被她直接给唤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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