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青芒施主还没回来,这该如何是好,我们要不要出去找找?”智善有些担心起来。
“不行,这山里咋们不熟,只能等,万一咋们出去了,他们回来会更麻烦。”
此时的青芒和来雅水喝完了,原本计划天黑前就回去,可是线索就在那里,怎么能回去。积雪已经齐腰深了,他们的体力也耗的差不多了,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青芒渴了,抓起雪就吃。
“不能吃,这是生雪。”来雅拿出水囊往里边灌雪,灌满后把水囊塞进了衣服里。“要化成雪水,这生雪吃了要生病的。”
“这样不是办法,我们既然不回去,我们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想回去都不行,还没找到我爹,再说天已经黑了,现在回去不死也得摔个残疾。我们得生火,不然一会就得冻死,这山里的晚上,寒冷是从天而降的,再厚的袄子它都能穿过去,直接冻到你骨头里”
“你去弄些干的树干,尽量。”青芒去找柴火,来雅把雪弄开,挖出一片空地,把雪推到上面,抗风还保暖……
“来雅,你们生活在这山里,遇没遇见过鬼?我刚刚隐隐约约看到一只兔子,血淋淋的,脖子上还插着箭,就和你说的一样,我没敢过去,它真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吓的我就往回走,笑没笑我没看见。”
“青芒哥,不带你这样编故事吓人的。”青芒想了想,是不该对来雅说,还好她不信,如果信了不也担惊受怕。
青芒回想起来,身上一股子冷从内而外的往出渗透。
还好火生起来了,柴有些潮湿,烟有些大,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不但需要取暖,最重要的是壮胆。夜里的风更大了,上面的雪被刮了下来,青芒和来雅背朝风向,可以躲避刮下来的雪,两个人都没有睡意,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此时两个人心紧紧相连。
“来雅,你和老爹为什么要来这北山住?”
“我也不知道,我4岁就和爹搬到了这里,除了去换一些生活用品和酒,爹也一般不下山。”
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处处透着邪,青芒有点心虚了,他穿越过来,好日子没过过,现在还整出这邪乎事,从来雅讲的事情,感觉就是《聊斋志异》,老爹见到的狐狸,来雅讲的会笑的兔子,刚刚看见的血糊糊的兔子。万一明天找不到老爹怎么办,老爹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万一老爹已经遇害了,我们已经没有食物了,怎么办呢。
“青芒哥,你说明天能找到爹吗?我好担心他,他从来没有抛下我过,我一个人害怕,他知道,所以即使再怎么样,他天黑准回来陪我。”来雅又往青芒怀里蹭了蹭。青芒紧紧抱着来雅,此时他们两人不是亲人,却是相依为命。
南山寺里慧根正在给青芒剃度:“施主你可想好了,青丝落地,人世间再无牵挂,你的亲人,还有青芒,他们的命运都与你无关。”
“师傅,我已无处可去,下山也是死,即使逃出去,也只是作恶的贼,我从狱中出来,遇到了好多好人,我愿意留在这里洗清我的罪孽。”鲶鱼说完跪在地上。
“那青芒呢?”
“我就是不愿意再拖累他,本来想着一起闯荡天涯,我时运不济,成了这个模样,我就是不愿意他因为照顾我留在这里。“
“李念你有大智慧,老衲不及你,你性情真流露,我收你为我弟子,你可愿意?”面对师傅和尚,他不能用鲶鱼这个江湖的诨名,李念才是他的本名。
“谢师傅收留开化。”
“青丝一断,再无杂念,给你取个法名,以后你就叫智深”
“讲一讲你好吗,我想听。”来雅小脑袋埋在青芒怀里,现在只有这个人能给他安全感。
“我来自很远的地方,被一个人陌生人骗来的,来了以后他就躲起来了,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接着就被抓起来了,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我就知道有拐卖小媳妇的,没想到还有骗你这大男人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家是缺个女婿也说不定。”
星星好美啊,像是漆黑的画布上面点缀了无数的宝石,有的亮一些,有的黯淡。“流星。”一颗明亮的星星拖着长长的尾巴,慢慢的由西向东划去,尾巴越来越短,星体慢慢变暗,最后消失殆尽。
等待的时间最漫长,两人说了很多话,来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就伏在青芒怀里。青芒却睡不着,他也不能睡着,他得保护来雅,森林里野兽的会经常出没,不能没有防备。青芒望着怀里的女孩,有些青涩的面孔,被风雪浊蚀留下了不属于这个年纪沧桑,生生的把两个小脸蛋染红,这是环境造就的。这是青芒第一次仔细的观察来雅,看她的五官却十分精致,脖子上的皮肤十分白皙,身体瘦瘦小小,放在现代应该是上学的年纪。
雪被初升起来的太阳映红,天亮了,火堆还有些余热,地陷下去不少,烤的化了冻,没有熄灭的柴火滋滋的发出声响。
来雅醒了,但却没有直接起来,还是依偎在青芒身上。抬头看向青芒,发现青芒醒着,来雅有点害羞了。“青芒哥哥,我们去找爹吧。”
“恩,可我们没食物了,要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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