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面对领导，余温不可避免地还是有些紧张，眼眸低垂，小心翼翼地答应着。
望着这张不输自己的精致容颜，程沐霭也是升起了一丝怜香惜玉之心，便有意多说几句。
“你们现在的工作有点摸鱼啊，主动性不高，想出来的计划也只能说是差强人意。”程沐霭用柔和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些看似敲打的话，随后又改口道，“不过这不怪你们，毕竟局势瞬息万变，能做好自己就行了。”
“嗯。”余温听出了这位女领导的恻隐之心，也大概能猜到，她其实是愿意保全自己二人的。
“但是有一些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程沐霭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我听楚少说，你们在工作时间公然搞黄色，这个是很不好的。年轻人要爱惜身体，这种事情对身体是有损害的，不管男女都是这样，有空多聊聊工作的事情，把战术排排好，懂吗？”
“懂了，我会注意的。”余温说话的时候，瞥了一眼巨大的本体。
程沐霭点了点头，说道：“哦对了，这个本体的形象是我选定的。毕竟你们的体型非常大，玩家不可避免地要在裆下作战。我想来想去，不管是裙子还是裤子都会有点尴尬，所以给你选用了鹿的下半身，这是为了游戏的年龄段分级考虑，你能理解吧？”
“没关系的，反正我平时可以用分身。”余温语气平淡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在程沐霭温柔的目光中，回归本体开始神降了。
程沐霭松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这个女孩是挺聪明的。时至今日，利用秘书团得知了不少公司机密的她，也逐渐能理解楚天阔为什么要逼死叶凌了。
尽管她很不喜欢那种残酷的做法，但是从叶凌的经历来看，公司也是吸取经验，给予了石镜磨和余温两人，权限范围内的全部温柔。
为了尽可能延长意识转移的整个过程，他们被安排了非人类的本体，分身的机制潜移默化地在淡漠二人的生死观，管理员和平衡者的身份帮助他们用神性去压制人性，脑子不正常的同事和一整个神界的玩家，也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们，这个世界是网游公司营造的虚拟世界。
依靠这些安排，只要他们尽量避免情绪的剧烈起伏，理论上可以在游戏中安稳度过一辈子，直到现实中的身体自然死亡。在那之后即使再发生什么事情，程沐霭的良心也不会刺痛了。想到这里，她又回忆起逼死叶凌那天，楚天阔那个无声的总裁抱，不由得浅浅一笑。
余温在神降之后，一边心不在焉地甩技能，一边思考着今天收到的暗示。领导安排自己去哪里神降都是可以的，为什么偏偏要说“不方便解释”呢？这应该就是一个暗示，暗示自己的行为应该是一直受到监视的，而且这种监视可能来自于更高的层面。也就是说，这次所谓的“人体实验”应该不是游戏公司暗中策划的，而是在政府的指挥下秘密实行的，所以游戏公司的领导在自己面前也不能口无遮拦。
实验的真实内容，大概是让意识脱离身体，在服务器中以数据形式存活。一般的情侣互动并没有“对身体有损害”的说法，余温猜测这可能是因为游戏公司在这方面的物理引擎并不完善，支撑不起太多玩法。
对于自己的摸鱼计划，领导采取了默许甚至鼓励的态度，也就是说可能她们如今对服务器的平衡开始采取放养态度了。而且这个神降的地点也非常奇怪，完全的雨露均沾，和自己原先设想的欧服或者美服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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