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村长带着一人走了进来,见到老人后先是叫了声二哥。村长刚想说让老人回去自己家住,却被一声尖叫给打断了。

“徐城,你真的活过来了?”来人这是徐城大四的导员谢磊磊。

“导员你怎么来了?”徐城想到自己醒来后都没来及和学校联系,想来老白他们应该担心死了。

“当时死亡证明都下来了,你怎么能活过来?”谢磊磊这次是来送抚恤金的,徐城的大伯和大伯母又哭又闹,还找来了各个报社的记者,学校迫于压力,无可奈何的又加了五万,一共同意出二十五万抚恤金,如此徐城的大伯母才肯罢休。但是学校不肯直接给钱,直接派谢磊磊过来直接交给徐城的监护人。

徐城正找不到托词,村长赶紧将诊所小李的假死猜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整的跟自己多有文化一样,谢磊磊自然也是听说过类似奇闻,也就被糊弄过去了。有村长解释,徐城也懒得编理由了。

“既然你活了过来,那这抚恤金也就省下了哈。”谢磊磊因为学生意外猝死的事情没少被处分,但如果替学校省下了这笔钱,回去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那怎么行?就算没死也遭了大罪?你们学校当老师的不负责任怎么行?”破锣似的嗓音传来,尽管有些破音,但徐城还是听得出来是自己的大伯母紧跟着进来了。

“我说你们这群教书的,一点良心都没有!我家狗儿没死是福大命大,难不成还是你们学校的功劳?”进来的这个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正是徐城的大伯母。谢磊磊一件这个女人竟然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躲到了徐城的身后!

鬼知道这个女人多不讲理,在学校门口摆花圈烧纸钱不说,还差点把校长的脸给抓破相了。自己可得距离远点。

“这样,老谢啊,不对,谢老师,钱你带回去吧。麻烦你和学校领导了,让你们费心了。”徐城这时候对谢磊磊说道。也不是徐城不喜欢钱,只是自己既然没死,那学位证毕业证还是很有用的,和学校搞得太僵未必是件好事。

谢磊磊一听一颗心就落了下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大伯母喊了一嗓子,差点把谢磊磊吓得跳起来,“狗儿啊,你没死大伯母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可你知道大伯母这些日子为了给你讨公道,跪在水泥路上是膝盖也磨破了,嗓子也哭哑了,烧纸花圈还有给记者的红包可都是大伯母在垫着啊!”说着还抹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泪。

徐城自然知道大伯母是什么样的人,小时候可没少背地里骂自己个儿挫下巴短,是个短命崽。但是大伯母这一卖惨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桂花你在这儿鬼哭啥?谁该你的啦!”村长也知道这个女人是个滚刀肉,不得到点好处不会罢休,“你去小礼堂找你嫂子,办席应该还剩下了半头猪,你跟狗儿他大伯拿走吧,就说是我说的。”

“真的?”一听有半头猪,大伯母立马收了哭声。心满意足地甩着粗壮的胳膊出去了。临走特意叮嘱徐城刚生过病要好好休息一下云云的,还狠狠地瞪了谢磊磊一眼,谢磊磊吓得差点尿了出来。

“这......谢老师啊,那个马上就吃晚饭了,今天晚上还有歌舞表演,要不然你吃过晚饭再走吧!”徐城为大伯母刚才的表演感到汗颜。急忙招呼着。

“不......不了,我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校长去,你好好养病,毕业设计的事不着急,不着急哈!”话音还没落下,谢磊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

“二哥啊,家里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搬回去住啊?”村长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赶忙问道。

“不急,我要在狗儿这里住两天,帮狗儿调理一下身子。你赶紧忙去吧。”老人推辞道。

这时张君君跑进院子来,“二叔、三叔晚饭准备好了,戏台子已经开始唱了。”

徐城仔细一听,隐约听到仿佛《最炫民族风》的旋律传来。虽然近两年戏班子不好干,都改成了歌舞团,可是村子里还是习惯管这帮子人叫做唱大戏的。

“那啥,铁柱你赶紧跟张家娃娃去忙活吧,我和狗儿稍后就过去。”老人说完村长脸色一变,“二哥,十几年前就说了我改名叫徐文宗了,咋还叫我铁柱!多难听啊。”

“好吧好吧,文宗就文宗,我倒是觉得铁柱也挺好!”老人嘿嘿笑道。

徐城和张君君都忍不住笑了,却被村长的眼神给压了下来。

等二人都走了,老人转头朝徐城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先去听大戏,明天晚上起开始教你!”

村子里人经历了一番久违的热闹,都各自忙去了,村子里留守的老人依旧在村口树荫下侃着年轻时候的段子,说道会心处就会传出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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