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吓得开始叩首伏地,带着惧意向天帝回答说:“奴婢不敢”。

“不敢,有何不敢,你就不怕,朕下令发落你吗?”

天帝的话很有威慑力,吓得宫女赶紧求饶,说话都带着哭腔道:“天帝开恩,奴婢知罪,是公主吩咐奴婢,不让奴婢多嘴,奴婢这才不敢乱说话”。

天帝听了,与玉宴有关,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对宫女说:“如实说来”。

天帝回到宝座上坐下,等着这宫女开口。

“早前,奴婢的确看到了天河龙君出府,因为河君府离天门很近,所以奴婢看见天河龙君往凡间去了,所以后来,与公主外出遇上宫官的时候,看宫官寻不到天河龙君,奴婢就以实情相告,本以为龙君是外出公办,但是后来,回宫之后,公主便训诫奴婢,不准将此事外传,所以刚才,奴婢才不敢说”。

“原来是这样”,天帝明白了,他猜想玉宴一定是知道敖旭的什么秘密,还想替他隐瞒,所以才命令宫女严守此事。

按说玉宴与敖旭素无交集,为何要替他隐瞒出行凡间一事呢?这其中一定有更大的秘密。

天帝见宫女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就干脆命宫官说:“传召玉宴公主”。

“是”。

敖旭这时候到了,对宫门口的守卫说:“请禀告天帝,敖旭求见”。

宫门的守卫说:“请龙君稍后,天帝正在处理一些事务,此刻不便召见龙君”。

“是”,敖旭回应,眼下也只能候在一旁,等待天帝召见了。

这时候,玉宴来了,她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敖旭,不过想想也实属应当,他既然回来了,又耽搁了朝堂大事,那么不是天帝召他,就是他要来向天帝来请罪。

行至宫门口,玉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与敖旭相互行礼问候了,就进入殿里了。

看到自己的宫女跪在一旁,玉宴与她对视一眼,就知道按计划行事。

“儿臣参加父皇”,玉宴雍容大方,举止优雅地向天帝欠身行了礼。

天帝点点头,道:“好了,免礼吧”。

玉宴平身,端正立在殿中。

“叫你来呢,是有件事问一问你”,天帝开口对玉宴说。

玉宴微微点头,回应说“是,父皇请问”。

天帝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问说:“天河龙君,出行凡间,所为何事,你可知道啊?”

玉宴低头,躲避天帝的眼神,回答道:“这……,儿臣怎么会知道呢?”

“你不知?你不知,那又为何要替他隐瞒啊?”天帝耐着性子问道。

“儿臣哪里有隐瞒”,玉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着天帝说话。

“你的宫女把事情都招了”。

听了天帝这话,玉宴扭头看了宫女一眼,假装对她生气,其实她知道,计划即将达成,只要自己说出事情真相,那么……

天帝继续追问玉宴:“你还不说吗?”

玉宴知道,此时说出来,太过刻意,她沉得住气,且会把握时机。

玉宴依旧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小声说道:“天河龙君此刻就在门外,这让儿臣怎么说呢?父皇还是处罚儿臣好了”。

“怎么,你这是要包庇他吗?”,天帝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自己的女儿,这样忤逆他,这让他有些气愤。

见玉宴什么都不说,天帝严厉地呵斥道:“朕只是想让你说出真相,就这么难吗?朕是你的父皇,你一定要忤逆朕吗?还不快说?”

听到天帝生气,玉宴表现出惧怕之意,连忙说:“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天帝趁着玉宴害怕,就继续逼问:“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是”。

“前阵子,母后派了宫女,到昆仑召儿臣回来,也是在归来途中,偶然看到凡间,看见天河龙君身边正带着一个女子,与凡人冲突打斗,儿臣就猜想,许是龙君在凡间办事,遇到了什么麻烦,儿臣本想上前相助,但后来看他带着那女子,成功脱离了那些凡人纠缠,儿臣也就继续赶路,回到了天界”。

天帝听着,敖旭的作为已经是触犯了天规,但他没有直说,点点头,示意玉宴继续说下去。

玉宴接着说道:“今日听父皇派出的宫官说,去河君府,没有找到龙君,又听身边宫女说龙君去了凡间,儿臣才知道,龙君因为凡间的事而耽误了朝堂大事,儿臣也是怕父皇生气,开罪天河龙君,就想,天河龙君经过这次教训,也当改过,所以就保守了这个秘密,也不准宫女外传”。

天帝听完,面无表情,对玉宴说:“还有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朕自有主张”。

“其他的,儿臣并不知道”,玉宴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已经足够成为敖旭的罪状了,所以便适可而止了。

最后,玉宴还不忘给自己求一个最好的结果,“儿臣欺瞒父皇,儿臣知罪,请父皇惩罚”。

这招实在高明。

这下,所有人都会感念玉宴的大义,而不会怪她出卖敖旭,而在天帝这里也会认为玉宴是单纯善良,出于好意,才替敖旭隐瞒。

“你犯的错,朕稍后自会惩罚,且到一边侯着”,天帝语气虽然严厉,但内心是舍不得罚她的。

“来人,召天河龙君进来”,天帝命令宫官传令。

“是”,宫官立刻出门去召敖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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