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白营的时候啊。”文雅师姐捻了捻银针,“我发现还挺好用的,就把他射出的针给捡走了啊。”

“可是有毒啊。”我迟疑着。

“噢,没事。”文雅师姐把针又放了回去,“他那天的针没渗毒。”

“什么?”我愕然。

没有毒……那我之前为什么头脑发晕?难道真的病发了?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文雅师姐并没有过多在意我的神情,她还在思考进城的事。可是这潭州通往岳州的关卡不一样,根本没有人会拉着牛车进城,而且这边的看守更加严格……

“就用它吧。”文雅师姐思考一会,指着我手中的玉佩,“如果到时候真被殷朝阳抓着了……”她瞟了我几眼,“到时候再说。”

“……”

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只是没想到,当文雅师姐拿着那玉佩给那些守门士兵看时,他们露出了诡异的神色,接着,一个士兵忽然立起长矛。

“抓住她们!”

我和文雅师姐就这样目瞪口呆地被一群人给围住了。

我和文雅师姐被一群人用麻绳捆住,像两个逃犯一样被押着带走,连一句解释都不让我们说。

走着走着我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文雅师姐察觉到我的不适,扭头看了看我。

“你怎么了?”

“有点不大舒服……”我实话实说。

文雅师姐却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她忽然大着嗓门呼喊道:“你怎么了!妹妹!妹妹!”

我看她挤眉弄眼的,就像以前在山上逃课时的场景。我马上配合她:“我,我觉得好难受……”

“妹妹,你你别吓我!”文雅师姐呜咽起来。

后面的士兵冷喝一声:“干什么,干什么呢!”

文雅师姐大哭:“哎哟,我苦命的妹妹哟!”

我垂头做柔弱状,悄悄抬起眼,用余光看了看那过来瞧状况的士兵。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嘀咕一声:“这女的不会得了疫病吧……”

一边有人附和他:“还真有些像。她们……好像是潭州过来的?”

不好,如果被怀疑得疫病又被送回白营,岂不是坏事?

于是我悄悄掐了文雅师姐一把,她迅速会意,继续喊:“哎哟,我可怜的妹妹,好多天没吃饭了,快饿死了!”

……她说的没错,我现在的确又冷又饿的,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白营里那点稀粥简直不够塞牙缝。

我看那几个士兵皱着眉,却没有来揍我们,继续卖惨:“姐姐,都是妹妹不好,为了买点吃的,跑去偷别人的玉佩,都是妹妹,连累了姐姐,呜呜呜……”

领兵的人走了过来:“闭嘴,吵什么吵!”

文雅师姐哭诉道:“大人,是小的偷的玉佩,不关舍妹的事啊,她还那么小,要罚,就罚我好了!”

那领兵的人狐疑地打量我几眼,眼中有几分怜悯,“算了算了,大的随我走,小的哪边两块哪边去!”

我本想再为师姐争取一下,但是看那些士兵,显然不会放人了,再演可能会把事情搞砸,只得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要磕头道谢。

走的时候,有一两个士兵悄悄给我塞了些钱,我给他们道谢完后,怯生生地盯着他们:“我,我姐姐她……”

“可能要被审问一下,不会如何的。”那士兵神色也不太确定。

没法,只得假装磕头道谢,待会再悄悄跟着他们吧。

那些士兵扶起我,其中一个人对我说:“我家中有一个妹妹,年纪和你差不多大。”

他的目光很柔和。

我心里很愧疚,可是当我看到街边那些卖馒头的小贩时,所有的愧疚都烟消云散了。

买了几个馒头,我咬了一小口,便恋恋不舍地塞进衣襟里头。

这衣服也脏兮兮的,手啊,脸啊,都蒙着一层薄灰。

我这样子若是给爱干净的知音师姐看见,铁定要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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