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多考虑考虑组织那边的情况了?”一个略显虚弱的声音从刘凤荣身后传来。

刘凤荣头也没回,只是将手中的空酒杯举了举。刚才说话那人赶紧拿起桌上的酒瓶,为刘凤荣斟了小半杯。

“组织那边有墨言,放心吧。墨言办事我信得过。我们只需在这等待他们的好消息就行了。阿康,如此大好日子,也不来喝一杯吗?”刘凤荣转身面对倒酒那人,缓缓说道。

这个被叫做阿康的是一个面色苍白,身形瘦削的中年人,时不时剧烈的一阵咳嗽,显示其身体状况十分不佳。

面对刘凤荣的建议,阿康苦笑一声,摆摆手道:“荣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身体,实在是吃不消啊!我卢康还想活着看到荣哥您踏进组织基地大门的那天呢,就不放纵了。”

刘凤荣叹了口气,道:“阿康,人们常说人如其名,你怎么反其道而行呢?空有‘康’的名号,身体却是这样。唉,听说组织那边幸存一些好的医生,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们事成,立马叫他们来给你治疗。”

卢康摇了摇头,道:“算了。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我这病,大灾变之前就治不好,现在更加没办法了。不说这个了,荣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凤荣道:“我们兄弟多年,多亏有你为我出谋划策,才能到达今天的地位。有什么话只管说。”

卢康道:“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是个快要入土的人了,今天说的话如果您不爱听,也只好多多包涵。”

“荣哥,您和那刘墨言认识这么久,您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刘墨言对您一直忠心耿耿,别无二心?如果您敢保证,接下来我将不再多提半字。”

刘凤荣愣了愣。要是换做别人敢如此挑拨离间,刘凤荣不说惩罚,至少也会神色不悦地将他赶出去,还会猜测他如此提出来的用意何在。

偏偏说这话的人是卢康,一个跟随他十多年的资深幕僚,一个病入膏肓,随时会撒手人寰的将死之人。

如果仅仅只是资历深,还不足以打消刘凤荣心中的疑问。要知道,刘墨言和卢康在刘凤荣心中的地位,可以说不相上下,双方之间完全有可能因为互相倾轧而血口喷人。

可是卢康还不知能活几天,争权夺利对他来说完全没有意义。也正是因此,只要是卢康的意见,不管说了什么,刘凤荣都会在心里反复掂量考虑。

刘凤荣想了想,苦笑道:“阿康,你也知道,若说我能百分之百信任的人,只有你了。别人纵然再亲,也怕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卢康点点头,道:“荣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相信刘墨言。今日说这话只是加个保险,万一有什么意外,也能提前做好打算。”

“刘墨言如果真能将机甲带回,那当然好。可是一旦他生有异心,将机甲据为己有,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不光那刘墨言智计百出,听您说,他那个义子更是勇猛无匹。再加上机甲的话,光凭他们二人,一智一勇,估计就有挑了我们全会的能力啊!”

刘凤荣皱起了眉头。“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防范?”

“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卢康道:“说的太多,可能还会适得其反,本来没有反抗之意,也会被逼得有异心了。因此,我们只需稍稍变一下条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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