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人群中的教众维持秩序,众人声音渐静,都席地而坐,听那三位大师依次讲道。

阮红袖低声叮嘱:“不可听,你俩各自守住本心,只管盯着眼前那块砖罢,也不可运功相抗。”

大贤良师、大德仁师两人,一讲讲了一个时辰,待到那大圣天师,却不过讲了寥寥数语,却是天现异象。

花香阵阵,天花如雨乱坠,落入人群,触之即没。

阮红袖与艳芳见那天花没入手掌,都是大吃一惊,急运功搜验全身,却又无甚不妥之处。沈芸与其他人一样,都睁大了眼睛,震惊于这奇像。

繁花坠毕,大圣天师莲座回转。

四下里尽是赞叹感恩之声,这个说我腰不疼了,那个说我腿能动弹了,生病的病情减轻,衰老的觉得精神振奋,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阮红袖阴沉了脸,脸色十分难看,招呼了艳芳和沈芸立刻回转。

坐在颠簸摇晃的马车车厢里,阮红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问道:“你俩见到那大圣天师,是个什么样子?”

艳芳回答说:“师父不提,我也要问你,我曾偷偷看了他几眼,只见他二十五六年纪,一副书生相,只是愁容满面,似欲垂泪,好生怪异。”

阮红袖脸色更沉重,问:“阿芸,你呢?”

沈芸一边回想,一边试图描述:“我见他好生年轻,不过十几岁吧,因为他脸上肌肤光滑,一丝皱纹也无。也没见他有愁容呀?面无表情的,眼睛一直半闭不睁,就好像……就好像……是了,好像睡着的小孩子的面容一般。”

艳芳说:“咦?你说得是别人吧,我看得仔细,再不会错的。”

沈芸说:“姑姑,你说,我俩谁说得对?”

阮红袖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苦笑来,说:“我也不知你俩谁说得对。只因我见到的,与你俩又是不同,我见他满脸疤痕,神情凶厉,对我怒目而视,直惊得我冷汗直冒。”

两女都是惊诧一声,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只觉得这真是又荒谬又恐怖。

阮红袖说:“不必惊惶,待我写信报于阁主,他必然知晓究竟为何。”

三人再也没有了闲逛的心情,一径回去了。回去后,沈芸到底耐不住心中担忧,期期艾艾,问阮红袖要了些银子,托琼英去捎给玉珠,待琼英的得到回话,说一切都好不必担心,沈芸这才开颜,艳芳于是明白,沈芸这几日郁郁不乐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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