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光连忙道:“大人你安排候弘实候大人留在京城,是驱虎离林,遛马进山,他对你是敢怒不敢言但下官风闻这些日子,孟昶和李仁罕都对他多有拉拢,更何况,现在孟昶已经坐稳了皇位,李仁罕也暂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动,再加上确实是太后的寿诞将至,下官以为,大人还是当去,一是就近再度震慑候弘实,二也是向孟昶表明伏顺之心,三也是再该与李仁罕、张业、两赵近距离接触一下,更好的摸摸各方的虚实,更有利于以后我昭武军的决策与发展?”
李肇面色不动,又问道:“那我若是不去呢?”
罗光连忙道:“倘若大人不去,首先皇上会猜忌我们,长期游离于京城,不服管束,而且太后的年岁也确实长于大人,更是不敬,道理上也说不过去二是两赵也总会防着我们,失去了双方亲近示好的机会三是无从震慑候弘实,只怕他会重新选主,不管他是跟随了李仁罕还是两赵。对我们都是百害而无一利最后一向,无从把握李仁罕李大人的真实想法与……动向!也就无法为我们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最后两句的时候,罗光似乎隐晦些什么,故意将声音压低了不少。
李肇心中清明,闻言不由点点头,笑道:“不错,罗光,你说的甚合我心,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不光是太后的寿诞,而且李仁罕的儿子李继宏也要成亲了,我们是否也该尽快出发,也赶一赶这个喜庆?!”
罗光却连忙摇手道:“不妥,不妥!大人!”
“怎么了?”李肇便问道。
罗光便道:“大人,我们既然是李仁罕招降过来的,实际上孟昶也一直将我们看做李大人的一派,但是,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我们已经不单单是当初的降军了,现在大人是一方节度使,手下有一镇之地,我们实力上涨的很是可观,倒向二赵则二赵占优,倒向李仁罕,则李仁罕和张业一派占优更何况,孟昶年青,非孟知祥那样能够弹压住各地势力,所以两赵对我们更加忌讳,李仁罕也不敢再如同先前那样对我们颐指气使,这是我们攫取利益最好的时机,你越着急去成都,他们越感觉不出你的分量,不如两边都不要着急,只要不耽误了太后的寿辰,我们去的越晚越好,着急急与猜测权衡的是他们,到时候,我们只收渔翁之利便好了!”
李肇一听,不由大悦,开心地道:“好!罗掌书记,你说的很好,这次成都之行,就由你陪同吧!”
罗光连忙行礼道:“是!”
李肇又对行军司马尚成通道:“外面传旨的使者吃饱喝足之后,你去告诉他们,我李肇遵旨,克日进京,必不耽误太后寿辰!”
“是!大人!”尚成通连忙出去了。
李肇便又对罗光说道:“我李肇祖籍汉州,到任利州以来,又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乡过了,此次进京,必经汉州,那就再回乡去看看?”
“是!大人!”罗光明白李肇的意思,连忙行礼道。
李肇便远远地看向成都的方向,低声地道:“孟昶、李仁罕,老夫来了,这次,你们能用什么好处,才能真的打动老夫呢?”
泰昂达则城,李桂和两名家仆风尘仆仆地下了马,穿过城门,缓慢地来到王工门前,李桂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几位大哥,我们是成都来的,我叫李桂,想见你们方将军方大人!”说着,毕恭毕敬地递过一小块银子。
值守的士兵见了银子,不由眉开眼笑,又听他要找的是方落雁,不由更是高兴,不客气地伸手接过银子来笑道:“你要见我们驸马爷?”
李桂忙赔笑道:“是的,是的!我与你们驸马爷也是旧相识,还请大哥代为通禀!”
“好嘞,等着!”士兵揣了银子进怀里,便一溜烟儿地朝里面跑来,迎面撞上多吉。
多吉便问道:“跑什么?”
士兵一见,不由连忙站住行礼道:“回大人,外面一个叫李桂的汉人要求见驸马爷!”
“李桂?”多吉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不由问道:“哪个李桂?”
士兵便回道:“他说他从成都来!”
“成都?李继宏,李桂?!”多吉立刻便向想起了李桂是谁来,不由勃然大怒,大叫道:“快!快来人!先把外面那几个人都给我抓起来,我去禀告王妃殿下!”
李桂还再外面等着士兵的回信儿,却突然听得里面一阵脚步声响,一大队的侍卫奔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便朝自己奔过来,七手八脚就将自己几人给捆上了,不由大骇,叫道:“干什么?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收银子的士兵捆的格外卖力,闻言还踢了李桂几脚,叫道:“闭嘴!大人叫我们抓人就抓人,老老实实的给我等着,大人一会儿就出来了!”
王宫,大殿中,赤穹看着方落雁,越看越喜欢这个女婿,不由开口笑道:“方落雁,你跟拉姆的婚期很快就要到了,本王很高兴,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可以提出来!”
方落雁忙道:“大王,不敢,孩儿蒙难,多亏公主与大王屡次相救,更得公主下嫁,孩儿不敢再有任何要求!”
王妃便笑了:“方落雁,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不用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给我们拉姆陪嫁,我们不心疼!”
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笑了,拉姆更是颊飞红霞,飞快地看了方落雁一眼,满是娇羞。
众人正笑着,突然,一个宫女急步走来来到王妃身边,俯首在她耳边飞快的说了几句话,王妃脸色一变,却朝众人笑了笑道:“你们先说着话,我有事情,去处理一下就来!”
拉姆便问道:“母后,要我帮忙吗?”
王妃却微微一笑,又朝着赤穹道:“不用,小事而已,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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