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胡媚儿见李桂已经进去,便又悄悄地回来,继续偷听。
簪儿便不屑地道:“毒死一个毋宝晴有那么难吗?只要你算好了时间路线和安排好障眼法,就跟喝水一般简单,怨只怨她要对付我,否则,我又何必对付她?真的以为我簪儿只是个丫头,就收拾不了她吗?”
毒死毋宝晴,可真不是小事一件,李桂现在心中还是惶惶的,喃喃道:“怨不得当时大理寺抓了那么多人,动了那么大的刑都没有查出什么来,原来是你干的!”
簪儿便骄傲地道:“那都是一群自以为是的酒囊饭袋!我那时候还在担心小丫怎么处理,没想到她竟上杆子陪着她的主子自己碰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这次冬梅那个贱人也是处心积虑的要来算计我,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反正都要走了,我也就不在乎多杀一个人,李桂,你要帮我!”
李桂便道:“帮!怎么不帮?她既然敢让你受到伤害,我们就必须要弄死她,你准备怎么做?”
簪儿便冷笑道:“你别忘了我是管什么的?厨房!李继宏成亲的那一晚,别人的不说,只这些丫头的吃食,肯定是由我管理的,冬梅仗着李仁罕的宠信,一直都是吃独食,我只要把她的
饭菜中下毒,管保她活不过第二天!”
李桂却担心地道:“可是,那一天一定会非常的热闹,非常的混乱,要是她不吃独食,却与别人吃一桌怎么办?”
簪儿一愣,随即冷色道:“那就直接给她那一桌子的人都下毒,管她毒死的是谁,只要我们不吃,毒死了谁,又与我们何干?”
李桂沉吟了一下,脸上却突现疯狂之色,道:“既然要杀人,我们何不直接把李仁罕那一家一起毒死算了,也算给你报了仇,给我们的孩子报了仇,出了这口恶气?”
簪儿愣住,脸上也突然现出疯狂怨毒之色,咬着牙齿道:“不错!还有我们的孩子!既然我们要做,就索性做的大一些,将李仁罕一家一起毒死,到时候李家肯定大乱,谁也顾不上我们,正是我们出逃的好时机!只不过要是那天我们能够成功取得李仁罕的宝藏,退路你安排好了吗?”
李桂便点头道:“只要肯给银子,车马我会买好,船也好雇佣,只要宝宝藏一到手,我们就立刻以给毋家送东西为由用马车转运到船上,然后顺锦江而下,直到大理,只要到了大理,就再也不怕李仁罕的势力了,可是簪儿,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李仁罕在宝库里藏了些什么就要赌这么大,是不是太冒险了?”
簪儿便冷笑:“当然要赌,你要不赌,哪有以后的富贵?你甘心一辈子做个被李家呼来喝去的奴才?你甘心,我还不甘心!更何况,知道李仁罕到毋家下聘的吴道子和颜真卿的书画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吗?据我观察,就是从这书房里拿出来的,这书房里从来没有摆过这些东西,那从哪里来?就是这个密室,你想,李家既然能一次拿出两幅名迹来下聘,那里面就肯定还有更多,不说金银财宝,就仅仅你能弄到几幅字画,也保证我们今生吃穿不尽!”
李桂立刻面色激动,却又道:“我赌啊!谁说我不赌了?只要你是簪儿看准的事情,哪次走眼儿过?我相信你,我只是说不管如何,即便再冒险,在李继宏的婚礼之前,我们也要尽量进去一次再确认一下,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然后再制定详细计划,以备万无一失!”
簪儿便道:“你跟我想的一样,否则,我那天也就不会自己再去李仁罕的书房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脸上都有些那看,尤其是李桂,面上更现狰狞,愤怒地道:“李仁罕这个老鬼,我与他不共在天!”
簪儿的脸色也极度难看,却强忍着说不出话来。
李桂回头看了看妻子,脸色又缓和了下来,轻声地说道:“簪儿,不要难过,我们都还年青,我们都还能生!只要得了李家的宝藏,我们到大理之后,我们想生多少生多少!”
簪儿便道:“不错!我们的孩子一定还会有的,但是,如果不杀他们,我在走的路上也不甘心,还有,你说的有理,毒死毋宝晴之后,我手中的留下的分量太少了,万一要是他们吃的少了,确实不能确保证毙命,看来我还是要到盛和药铺那个大夫那里去一趟,起码,得保证冬梅和李仁罕这一家人一定得死!”
李桂便也点点头狠色道:“好,无毒不丈夫!这些年李家的脸色我也看够了,该报就报!那个大夫那里的药够不够?我跟你一起去,有多少叫他吐出多少来!”
簪儿的脸色极坏,低声地道:“好!现在我们就去盛和药铺!”
窗外的胡媚儿一听,连忙悄声的离开,过了一会儿,李桂和簪儿整理停当,一起出来,向门外走去。
胡媚儿站在她们身后,对两人的惧意更深,又惊又怒地道:“毋家二小姐竟是她杀的?这个簪儿真是好可怕!”但随即又冷笑道:“但是你们既然还想着杀李仁罕?李仁罕是那么好杀的吗?最终,只会是输的干干净净!我们拭目以待!”
盛和药铺,郎中王盛和正在忙,突然,王盛和脸色一变,连忙迎了出来,陪笑道:“李……李总管,你怎么来了?”
李桂左右一顾见并没有其他人,便微微一笑道:“今天不是我找你,是我夫人!”说着,身形一让,现出后面的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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