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只知道他忙得要死,食无定时,疲累不堪,压力很大。    我听到后一阵惧怕由心里升起,哭了起来。我说想去医院见他,但众人都阻止我,说麦可哥哥被救出的时候脸无血色,整个马桶都是吐出来的秽物,我看了会更害怕。    我打了个电话给理莎,她的声音也在颤抖:「他公司的人通知我了,我正在赶来。」    我很怕,甚至有点乱了方寸。这时候我可以做什么?我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但可以找谁?我想告诉爸妈,但他们又可以做什么?不是徒在着急愁烦吗?所以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家叫我回去休息:「表哥这样妳一定很难过。」我发现我不想难过,难过完全没用!还要令麦可哥哥为我担心吗?我应该完成他在努力的企划,为公司的前景着想,这才对得起他!我不要他的心血付诸流水!    我坐进他的房间,去了解他桌上的文件,去接他桌上的电话,跟电话另一头的人交涉,也不耻下问,去弄清这些工作的细节。    众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有人以为我疯了、有人怕我太努力而步麦可哥哥的后尘。    他入院第一天我没做得太晚,理莎叫我去医院看他。    她在病房等我。麦可哥哥做完手术,睡着了。    「胃溃疡。」她转述医生的话:「今早吐到体力不支。」    他的脸纸一样苍白,憔悴得很,一下子老了很多。    之前他不是陪我去坐过山车吗?十多年前他还抱着我坐在他的大腿,怎么现在…    我很伤心!    我跟理莎到了医院餐厅,是时候吃晚饭了。    「我知道他最近比较困难,有点周转不灵,才接下好几宗大企划…」她有点惆怅地开口:「医生说他要休息一段时间…」    我都不知该说什么…    她说听见我在跟进他手上的工作:「妳也不要命了?」    「但他的工作始终要有人完成。」这是我的着眼点。    她笑我天真:「妳能帮他多久?还有不够一个月妳就开课,他至少要静养几个月;而且我不想妳步他后尘。」    她的话提醒了我,但我也不能就此放弃。    我决定做一天算一天,总比什么不做来得好。    理莎请了两星期假,照顾在医院的麦可哥哥。在外面,他就只有她和表妹夫两个亲人,也只有她有他家的门匙,能给他带来换洗衣物和日用品。    她说头几天他精神很差,人很累,没什么胃口。    我上班前去看过他,他都在睡,脸色还是那样。    在第三天理莎问过我公司怎样。其实不太理想,起初没事,但有些人知道老板暂时不会回来,我又只是个外行的小丫头就开始耍花样,有人说公司要结业了,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理莎陪我到公司一趟,叫了各部门主管和我一同到了会议室,先给会计部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先付清那些紧急的欠单和所有薪金。」然后叫各部门述说工作的进度,发现有不妥善的地方都加以训示。理莎很有女强人风范,服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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