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光皱眉沉思,许久不语。
“不瞒院长说,东越谍子早已渗透进大隋境内,对慕惊年展开雷霆刺杀,为此不惜将草灰蛇线隐藏多年的刺客启用,甚至引诱某些仇视蛮族的武将出兵联合绞杀,多方势力在临淄城犬牙交错,好一出大戏!”李崇光冷笑着望向临淄城方向。
老人轻轻放下茶杯,开口道:“蛮族质子一事关乎三国鼎立局势之动荡,十万上马可战的蛮族猛士在荒原虎视眈眈,向西南之下可威胁北胡薄弱根基,向东南则可绕大回环直奔东越京城,这一颗眼中钉肉中刺嵌在荒原自然让人寝食难安。蛮族质之既然敢孤身进入大隋甘为人质,就已然身处风云诡谲之中。”
李崇光笑眯眯地说道:“院长且将那十株‘鸣蓝’花取去,最后一个问题我可要好好斟酌数日,院长觉得如何?”
老人一脸犹豫不决,李崇光惋惜说道:“院长若是不屑一顾,那我可就命人送给监察司的药老头了?在他手上鸣蓝花也不算辱没不是?”
老人赶忙起身拉住李崇光的手道:“王爷千金一诺可不能反悔。”
李崇光笑得像个得逞的淫贼,老人一脸无奈。
…
呼延灼率领八十白熊卫亲军从那一支骑军身后直捣黄龙,呼延灼银甲长枪冲在最前,一杆沉重铁枪在他手里拿捏地如同织娘手中针,或撩或刺或扫,在他面前的骑兵比寻常步卒还要不堪,纷纷被一枪刺死。
八十白熊卫身披重甲无视骑兵弓弩齐射,成一字长蛇阵的无畏姿态跟在呼延灼身后向前冲杀,战力在大隋还算中等的轻骑根本无力阻止这一支生力军的冲杀,等到死在这八十余人手里的轻骑超过两百后,其余骑兵终于心里防线崩溃,一并向长街前后两端突围,却遭到无情阻拦,鲜血不要钱一样地喷洒在地,淌出一条条鲜红长虫,狰狞可怖。
慕惊年被王虎头先背回驻马亭驿站歇息,剩余青萝司刺客化身人间修罗在数百轻骑中肆意收割鲜活生命,着实不能责怪轻骑副统领无能,实在是腹背受敌难以招架,前有武力超常的青萝司刺客,后有大隋十六卫之一的白熊卫亲军,这他娘这仗怎么打?!副统领早知道此行九死一生,根本没有想退的念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此行唯一目标被监察司刺客背走,心中悲愤万分,手底下轻骑已经死了大半,却没能将其留下,此行便毫无意义更要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副统领大吼一声,重新聚集成势,三百多轻骑一并向前方监察司刺客冲锋,马蹄声悲凉,轻骑人人脸上视死如归。
叶荨冷笑一声,做了个手势,青萝司刺客全部散开,三两成对,仗着武力高超在轻骑队伍中来回穿插,每次皆是一击而回,收割三两条人命,根本不与轻骑正面对抗,让无法聚集成势的轻骑的冲锋成了天大的笑话。
一炷香后,东城街道上满是尸体,鲜血在并不宽的街道上浓郁得像是泼了一层又一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一千轻骑全军覆没,青萝司刺客只轻伤九人重伤三人,倒是白熊亲军折损近半,让呼延灼几乎气炸了胸膛,恨不得鞭尸泄愤。
叶荨美眸一扫,冷冷道:“将东城所有渣滓全都杀了,此事决不能泄露半分。”青萝司刺客没有出声,瞬间向东城内城飞掠而去,杀气腾腾。
司徒渠皱眉问道:“当家的,是否要属下再去顺藤摸瓜揪出些铁证来?”
叶荨转身便走,丢下一句:“青萝司当家的在驻马亭驿站,司徒渠回去后自领责罚,下次再说错,就没那么简单了。”
司徒渠老脸一红,没有反驳什么,他下意识的望向东城街头,一袭红衣就在那里死战不退,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那个蛮子似乎没有那么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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