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的睡到太阳升起,我才撑着依旧酸痛的身体从床上起身,打了个呵欠。    糜稽还在打游戏,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我占了他的床,害他一晚没睡:“辛苦你替我放哨了。”    “没关系,”糜稽的双眼眨也不眨专注的盯着游戏画面,手中操作不断:“念能力者一天不睡没关系的啊。”    “额……你还是白天多休息吧,这样我晚上好来继续麻烦你。”一边说着我的注意力一边转移到屏幕上,这游戏我也爱玩来着。看着看着我不禁的喊道:“砍他砍他,二段斩,小心,背后有人。”    糜稽死了,死在通关的路上,我嫌弃的一把推开他:“看我的。”    熟练的几连跳,几个起跃避开了脚下的陷阱,规避掉所有前来偷袭的刺客,三分钟过后,我成功的帮糜稽打通了这一关。    比了个胜利,我对糜稽挥了挥手:“我先走了啊,晚上我再来。”    睡了一觉后整个人精神好多了,我暂停了时间慢悠悠的走回揍敌客给我安排的宿舍,一脸的神清气爽。    比较让我不满意的就是,原本我的床位上居然躺了一个人,是看我不在占据了我的床去睡觉的人吗?我伸手推了推她,入手是冰凉没有温度的触感。    额,死了啊。这人怎么死的来着,掀开了被子,我看到了被窝里有一条浑身碧绿的蛇,仔细看的话,这姑娘的脚腕上有一道蛇印。    太狠了,居然放蛇咬我,还好我在揍敌客家有熟人可以偷偷开后门。趁时间现在还是暂停的,我心有余悸的把蛇拿了起来,好心的丢去了隔壁的房间,然后拍拍手恢复了时间流动。    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旁边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叫,我记得隔壁那个女孩就是之前那个晚餐上测量食物重量的红发女孩来着,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八点的时候,钟声准时响起,我们来到了宿舍前的空地上集合。出门的时候居然看到有女仆来替我们打扫房间卫生,换洗床单和清理掉死亡的选手,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了吗?揍敌客家居然好心起来了。    这种错觉仅仅只持续到了桀诺和席巴宣布第三关的考核内容之后,这两个混蛋满意的环视了我们一圈后,开始宣布:    “作为一名揍敌客家族的人,拥有着良好的体力很重要,换言之,如果揍敌客家的孙媳连自己家的一扇大门也打不开的话,那也未免太难看了,所以……”    我的眉头直跳,心中大喊着糟糕,还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桀诺就残酷的宣布完了最后一段话:“所以我们这第三轮,考验的就是各位的力气。”桀诺说完后拍了拍手,女仆便成群结队的,扛着……扛着……扛着大象过来了。    他还心情极好的和我们介绍:“大家都还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因此我对大家的要求也并不太高,这种亚美哈象的体重只有两吨左右,做测试再好不过了。”    笑容渐渐消失,只有两吨……吨……吨……吨……吨。    所以我说,我最烦你们这些用吨做单位的念能力者,我是以斤做单位的正常人好吗?绝望的环顾四周,我发现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在撸袖子,就连那个我认为最文弱的妹子,并且这妹子在昨天的袭击中还是受了重伤的!她一边咳血一边开始撸袖子:“总算是来了一道简单的测试题了。”    再目光转向那名红衣女子,是的,就是被我丢蛇去她房间那位,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手腕也缠了层层的纱布,但是她的笑容依然自信,她举起了手:“就让我先来吧。”    桀诺摸着胡须点了点头,退后了一步给她让开位置。    红衣女子含着笑意走上前,单手抱住大象的脚往上一提……    她没有提起来,因为我暂停了时间,我迅速上前挨个把持有徽章的七名选手给打伤,卸掉手腕后捆在了一起,然后恢复了时间。    挥了挥酸痛的拳:“这一轮是我赢了。”这几个姑娘都失去了战斗力了,已经无法完成这一关了,那么赢得人就只有击败她们的我了。    桀诺看了我半天,然后冷不丁说道:“你能举起大象吗?”    “哈?”我一脸懵逼:“举……为什么要举,我不是已经解决她们了吗?”    桀诺慢悠悠的说道:“我们的比赛是很公平的,举起来才能算成绩,如果举不起来,那你们都是平局。”    我……    臣妾做不到啊!!单手抗大象什么的,你们那叫选孙媳?你们那叫选猎人协会的会长吧!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好绝望啊,我目光呆滞的看向那群大象,口中喃喃自语道:“难道当初你们也让我的母亲扛大象了不成?”母亲她抱过的最重的就是抱我了,我才不信她能扛的动大象,她可是被猎人考试刷下来七次的人。    桀诺的表情很镇定:“我们总结了上次选举的失败原因,反思了让没有念的普通人混进去的教训,因此变革了考核的内容,增加了体能方面要求的测试。”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这样互相伤害。    伸手戳了戳大象的腿,大象纹丝不动,我绝望的扭过头去:“谁爱扛谁去扛吧,我反正扛不动。”    “这样啊。”桀诺点了点头:“那就只能……”    不会是只能淘汰我吧,我连忙向他看了过去,桀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才收回目光说道:“这一轮淘汰的是米歇尔。”    “诶?”我难以自信的眨了眨眼:“怎么又不是我。”    “虽然你也没有完成这一项的测试,但是你击败了这七人,为你赢得了加分,最终你的总成绩排名超过了她们。”    “万岁!”我欢呼起来。    “我还没有说完。”桀诺接着说道:“虽然看到你为了成为伊路米的新娘而努力我很欣慰,但是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偷懒了,我不会允许你下次再这么投机取巧的通过了。”    切……我撇了撇嘴,只要你们不用这倒霉催的力量测试,我也不会被逼无奈用念解决啊。    第三轮比赛又淘汰了一人,现在持有徽章的选手一共只有七名了,我成为海选七强了啊!满怀着辛酸泪的我跟着新诞生的六名选手一起来到了下一轮测试的地点。    是的,新诞生的六名选手,现在她们都抱团略带防备的看着我,由于我打伤了之前的几名选手使她们失去了战斗力,现在剩余的六名徽章都易手了,我也成为了重点防备对象。    这样也好,总比当成软柿子被人总是惦记着要好。    并且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因为这六名选手是新诞生的,所以,目前我的成绩是第一位了,这可真让人开心。    第四关测试紧接着进行,我发现揍敌客家还挺讲究劳逸结合的嘿,举过了大象后,下一关是测试我们的记忆力,在限定时间里仆人会快速的报出一大串的数字与外文词汇,而我们则需要跟后复述完它们。    ……这题目真是恶意满满,因为不允许拿纸笔记录下来,所以我只能暂停时间从糜稽那里找来一些纸笔,藏在最近的墙角后,仆人每读一句我就去把抄下来,事后好去背诵。    桀诺和席巴一定是发现了我在作弊了,因为他们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女仆似乎是得到了什么示意,加大了给我出的题目的难度。    别人明明就只念五分钟的,我一个人的题目有快半个小时了是什么鬼!而且一点规律也发现不了,完全是一串断码好吗!    这破玩意别说背了,我一次性最多记下来5,6个单词,完了有我暂停的时间我早把它们忘记了!    开始还跑来跑去的抄题目,后来绝望的我直接放下了笔,麻木的看女仆念完。    谁爱背谁背去吧!我反正背不完。    比较令我惊悚的是,这几个姑娘里居然有人一字不漏的把全文背诵完了,我用敬仰的目光看着她,然后迎来了自己的成绩,零蛋。    掀桌,这题目正常人都会是得零蛋的吧。    桀诺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你的念能力虽然很强,可是你的脑子可就不太好了。”    你脑子才不好呢呸!我绝望的想着,是我跟不上时代的脚步了吗,不不分明就是这群人开挂,我明明当演员背台词的时候也很溜的。    结果……我依旧没有被淘汰,吊车尾在第六名,最后一名只比我综合分低一分。    怎么这么巧的,我有些狐疑的盯了揍敌客好几眼,不会是他们暗箱操作了吧,可是看他们的表情很坦荡荡的模样啊。    应该是我多想了吧。    由于今天的两项测试结束的早,揍敌客家的人很爽快的放了我们半天假,除了依旧不允许私自离开这里和进入主人的房间外,我们被允许在其他地方自由活动。    说是自由活动,其实就是给剩下的姑娘袭击我们以获得卡牌的机会吧,虽然我不怕偷袭,但是一直有人骚扰也是很烦的。    走到没人的小溪边,抱着膝盖在河边坐了下来,下午的斜阳照射在水面上,河面色彩斑斓,捡起一块小碎石丢进去,水面荡起一道道的涟漪。    不知道库洛洛找过我没有,他如果知道我在参加揍敌客家的新娘选举,脸色一定会很精彩吧。    百无聊赖的在这边坐了一下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我打倒那七名选手时下手太干脆,让其他姑娘有所忌惮,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有人来攻击我。打了个呵欠,我兴致缺缺的躺平在地上,没有手机的日子好无聊啊,大白天的我又不好和糜稽明目张胆的接头碰面,不然那也太嚣张了。    唉,我在这里一直休憩到了夕阳西下,这才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站了起来,正准备洗把脸回宿舍,就看见水底冒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又是水鬼?上一个这么偷袭的姑娘已经被我打死了,这次又是谁?    我淡定的伸出手去抓那头发想将他揪起,结果抓是抓出来了,可是……    我惊悚的松开了手,目瞪口呆的望着新出生的水鬼,伊路米。    这群人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西索也在河里面洗过澡,现在伊路米也跟着学了吗。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打着哈哈道:“嗨,帅哥,洗澡着呢。”    哦,这该死的尴尬对话。    不过他好像不是在洗澡来着,毕竟谁会没事洗澡的时候穿着全身衣服啊,虽然又明显不是在游泳,他们就完全不怕冷的吗?这群BT一样的人。    伊路米面无表情的从水中走了出来,挤干净头发上的水。    有什么意义啊,我忍不住在内心深处吐槽着,你的衣服还全部是湿的啊,有本事你就用念让你的衣服保持全程不湿啊。    伊路米挤干头发,居然回头对我语重心长道:“你的实力还有待加强。”    我……    僵硬的抽了抽嘴角:“哦……”见他一脸的不赞同,我立马明智的改口:“你说的是,我还需要多多努力才是。”    伊路米一脸家长看自家小孩的恨铁不成钢表情,认真的教育道:“你的体力太糟糕了,居然连那么轻的东西都举不起来。”    大哥,你口中的轻的东西,不是两斤,不是两斤,它是两吨啊!    我敢怒而不敢言,还必须强颜欢笑道:“呵呵,呵呵,你说的好对哦,是我还做的不够好。”表面笑嘻嘻,内心mmp。    批评了我一顿后的伊路米似乎是满意了,他点了点头:“看到你这么努力我很欣慰。”然后就在我诧异的眼神中轻飘飘的走了。    不是啊大兄弟,你倒是解释一下,你欣慰个鬼啦,我好像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强忍着内心深处的咆哮,我崩溃的回到餐厅用餐,今天的晚餐也依旧很丰盛,剩下的五名拥有徽章的姑娘里,又换了三个人,她们的身上都挂了彩。    比较令我惊讶的是,之前那个红发女孩又成功获得了徽章,真不容易啊,我白天的时候下手可不算轻啊。    她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果断无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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