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美因为痛失爱子以至昏厥,而卫姝与赵德芳更是不知情况为何会变成这样。
卫姝满心的悔恨她想着当初就不该将七郎一个人留在这儿这原本就是她跟潘豹之间的恩怨是她挑断了潘豹的手脚筋,以至于伤重不能动弹。
如今潘豹被杀,这杀人的刀又在七郎的手中,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让七郎送金娥回城,而不是让七郎守在这儿。
潘仁美醒来双眸中盛满怒气使得双眸通红,他指着七郎道:“我要你血债血偿!我要你给我的豹儿陪葬!”
潘仁美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抽出差役腰间的佩刀朝着七郎便劈了过来卫姝惊觉不好,直接亮出涯角枪挑开潘仁美的刀将七郎护在身后:
“潘豹是我的杀的!休要拿七郎出气。”
潘仁美怒视着眼前的卫姝又转到那已经血尽而亡的潘豹,眸中含泪,却依旧满含怒气,自己的独子就这样惨死在他人刀下自己却不能手刃仇人,那种仇痛使得潘仁美急火攻心,一口热血喷出指着卫姝与七郎道:
“我豹儿惨死我一定会让杨家为我豹儿陪葬!”
赵德芳忙道:“丞相潘公子之死实在令人惋惜,可这人究竟是不是七郎所杀还有待商榷,开封府一定回彻查真相,万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误会了杨家。”
潘仁美转头看着赵德芳,冷笑一声道:“四王爷与杨家向来是相辅相成的,自然是这么说了,真相我很清楚,就是杨家的杨七郎杀了我的豹儿,四王爷偏心杨家,可圣上却会为老臣主持公道!来人,将公子的尸身带回府!”
潘仁美怒吼着,这身后跟着的亲随们便分分上前,将潘豹的尸身收拾好抬上了担架。
卫姝原想阻止,却被赵德芳合眸摇头制止,如今潘仁美丧子,正是怒火攻心,他未必会多听,如今要做的,只怕也只是将其他人的尸身带回开封府,再查证到底是谁再背后趁人之危,杀掉潘豹。
天波府的正堂上,卫姝手握着银蛇涯角枪垂手站着,而杨业与夫人则是垂首坐着,其他几位兄嫂皆在堂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大郎眉头紧锁道:“父亲,七郎是冤枉的,我这便和小姝进宫去见圣上,将事情原委讲清楚。”
二郎也道:“大哥,我也去。”
四郎见着情况不对,连忙出声阻止道:“大哥二哥,此事我们都知道不会是七郎做的,可是潘仁美却一口咬定是七郎所谓,如果我们没有证据,只怕圣上也不会听我们说的。”
卫姝忙道:“我可以作证。”
杨四郎望着卫姝片刻,神色有些复杂:“就算你作证,在潘仁美眼里,也是在包庇七郎。”
三郎听杨四郎如此说话,不由道:“说到底七郎还是我们的兄弟,难道就任由他潘仁美诬陷不成。”
杨六郎上前拍着三郎的肩道:“三哥别急,我们不会让潘仁美诬陷七郎,我们一定要救他出来。”
五郎也用力的点头:“放心吧,七郎是我们最小的弟弟,我们肯定是要救他的,只是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找出证据,除了七郎与小姝去过那破庙以外,还有别人去过的证据。”
卫姝连忙应着:“没错,此事因我而起,证据也该由我去找,元帅与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救七郎。”
见着卫姝如此说,这正堂上的人也都没有再说话,唯有杨四郎望着卫姝道:
“此事,是因为潘豹买凶杀害了你府上十二口人所引起的,你也不必过于自责,七郎最不想的,就是牵累到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胡的杨业也是稳了稳呼吸以后,才起身站到卫姝的面前道:
“你与四王爷的婚事来之不易,七郎我们会尽力去救,小姝你就不必担心了。”
杨业的一句话,让卫姝不自觉的红了眼,一时之间,满腹的委屈与愧疚全部袭上心头:
“我不该这么冲动,是我思虑不周害了七郎,元帅,我……这件事我一定要找出证据证明七郎无罪,既然因我而起,就由我来解决。”
杨业伸手拍了拍卫姝的肩,不由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决定随她去。
潘豹被杀的破庙前,卫姝静静地站着,阖眸回忆着当日这里的情形。
当日的潘豹就是携领着屠杀卫家那十二条人命的凶手在这里等着她,还有被绑着的杜金娥,她在哭。
卫姝记得当日那一路行来时,路上并不曾遇见过其他的人,她也没想过七郎会来。
忽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卫姝的身后传来,脚步很轻,也很熟悉,卫姝连忙睁眼转头,却看到赵德芳站在自己的身后。
卫姝有些惊讶:“王爷怎么来了?”
赵德芳唇边带笑,走到卫姝的身边站着,再次望着这座破庙:“我听六郎说你来这破庙找证据了,我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卫姝颔首苦笑:“是我思虑不周,才会害了七郎,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潘豹诬陷七郎,或者说,那个人是否是要诬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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