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吗?”
僧人盘膝而坐,对着前来的齐欢问道。
“嗯!已经关了三天了!”
“张毅还没找到吗?”
“嗯!已经找了三天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哎!”
“我倒觉得这样挺好的!”
“齐施主,何出此言呢?”
“他年方二十二,便身怀绝技,处处锋芒毕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断臂少腿都是早晚的事!早断总比晚断要好!”齐欢话音未落,他已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曾经的自己,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理是这个理,可贫僧只怕他就此消沉,一蹶不振!”
“大师大可放心,他若走出,自然就能走出,他若走不出,谁劝他也都没用!”齐欢仿佛又想起了酒楼那个不吃不睡的邋遢汉,仿佛又想起了海边那个怒发冲冠的少年……
“我若走出,自然就会走出来!我若走不出,谁劝也没用!”
诸葛朔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先前,他是在行动来阐述着这句话,现在,他只是单纯地念叨着这句话。
他并不是一个认输的人,当他尝试了三千一百六十六次,依然不能使用左手时,他的双眸已如死灰一般。
都说死灰复燃,可心如死灰,又如何复燃?
九州,离开谁都能转,白露,却无法离开落霞居。
她曾动过几百次要离开的念头,但她又能去哪里呢?
越是这时候,越不能离开他。
麒麟手套,以血的教训,给她上了两节生动的课,幸福的人都一样,不幸的人,各有各的悲哀。
这几日,落霞居已被一层悲哀所笼罩,持续的凄凉,让人倍感压抑,就连一口正常的呼吸,吐出来的也是弥散云层的忧伤。
钱三多仰视着那座石像,那座十丈高的石像,威风依旧,可他总觉得少了什么?
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因为他,才留在这里呢?
但愿只是他多想了,但愿是他想得不对。
有了雪貂的陪伴,伊琳至少不再被蟑螂所扰,但她宁可张毅再来“骚扰”他,在这深山老林中,就连一句说话的人也都没有,这是多么的寂寥啊!
这张毅,怎么说走就走呢?
找了他整整三天,就连他足印都未曾发现,她已记不清通灵出多少次地仙爷爷,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惊人的一致。
“伊琳小丫头,这个张毅绝不在土地上,他要么死了,要么在海里!”
在海里,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他又不是鱼,还能一直游在海里吗?
“哎!真是烦啊!去找诸葛朔吧,白露见了又要生气;去找白露吧,还要看她的脸色;找苏乞儿吧,他整日都在研究自己记下来的东西;齐欢那个人,找他就没什么存在感;钱三多那是富N代,根本就没什么话题;大师嘛,又有代沟,还有老孙头,唉,不提也罢……”
伊琳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突然明白张毅才是这九州最不可或缺的人!
你觉得他不可或缺,那是因为失去了他,而白露,深怕失去,所以才不离开他,也不弃他。
纵使少不了要被诸葛朔冷眼相看,但这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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