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意中人,回了凤栖楼,又告别了分明掉了眼泪却怪风沙太大的苏小怜,周旧年与邹廷墨一行匆匆上路。
官道上,前又临赶着马车,载着邹廷墨与周旧年,缓缓地向京城进发。
周旧年心里却是有些怪异,虽是跟眼前这邹廷墨相对而坐,却难得没有闻到那股浓烈的脚臭味,暗自称奇。
又见这老头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在他身上打量,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搞得周旧年颇有些不自在。
“咳咳……”
周旧年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干咳了几声。
看他这副不自在的模样,邹廷墨闭上了眼睛道:“周小兄有些心浮气躁啊。”
“邹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圣上这次派我来接周小兄去京城,周小兄可知是为何?”
见这邹廷墨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周旧年心中却是暗骂了声娘,这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儿又让自己想起那个视自己为拖油瓶的皇帝老爹。
“娘亲说了,去了方才有一线生机。”周旧年答道。
邹廷墨睁开了双眼,面色凝重的望着周旧年道:
“周小兄也该知道,去了,也可能是万劫不复啊。”
“我知道。”周旧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老夫就先将朝中形势将给你听,日后是乘风破浪,还是那石沉大海,就全看周小兄个人的造化了。”
周旧年瞪大了眼睛望着邹廷墨,周言秣分明说过这邹大人会助他一臂之力,现在这老头把自己忽悠上路了,就开始就翻脸不认人了。
邹廷墨像是没看见周旧年那副要吃人的模样,顾自说道:
“当今圣上已是不惑之年,太子迟迟未立……”语气微微一顿,邹廷墨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周旧年,见他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又道:
“纯王徐鸿,恭王徐渊,安郡王徐瑾,这三位皇子里,前两位王爷你要有所防范,他们皆对储君之位觊觎已久,为了扫清障碍,他们很可能视你为眼中钉。
纯王是当今皇后娘娘的儿子,于老丞相的外孙,安庆王的外甥,恭王是当今首辅柳客松的外孙,柳贵妃之子……”
“且慢。”周旧年面色一凛,打断道。
“还请邹大人给我备匹快马,我即刻便返回涣州。”说罢起身就要下车。
本来想着到了京城至少还有这位邹大人做靠山,这才刚刚上路,这老头就忙着跟他撇清关系。
又听这老头说朝局形势,周旧年是越听越不对劲,合着这些皇子一个个都有通天下地的权势攀附着,自己这个野鸡皇子背后有什么?凤栖楼?他可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这颗二十一世纪的脑袋能硬过钢刀。
邹廷墨大惊失色,一把拉住了周旧年的袖口。
“哎哎哎,周小兄何故如此?”
“落叶归根,同样是死,我还是死在涣州好一点。”
邹廷墨略一转念,便杜撰好了一番说辞:
“此言差矣,周小兄的根就在那皇城之中。”
周旧年哪会上当:“你忽悠了我娘亲,如今又想忽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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