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将赣州知府刘文治和他那个连襟水匪的来龙去脉给沈迟、付子陵讲个清楚明白。
末了,二人总算弄明白了:赣州是有水匪,专门劫持外来的“肥羊”。
比如上次牛御史的家人。
“御史的家人那水匪都敢劫持,可见背后是有大依仗的。”付子陵沉吟半晌,低声说道。
“可不是,那知府刘文治就是他的靠山啊!”六子连声附和,神情愤慨。
他们付家商号生意遍布大周各地,经过这赣州也免不得要交些“过路费”,以往只觉得是悍匪狡诈,官府无能为力,哪知竟是两厢勾结,且如此明目张胆!
付子陵摇了摇头,叹道:“若只是刘文治一个赣州知府,还不至于如此。”
六子看着自家少爷满面阴沉,沈迟也是垂眸沉思模样,不仅挠了挠头,疑惑道:“少爷,沈姑娘,你们是不是知道怎么回事啊?可别让小人猜啦!”
付子陵手中骨扇轻敲六子额头:“你这小子,告诉你多少次凡事多琢磨,怎地不长记性!”
六子捂着被付子陵敲红的额头,一脸讨好的乖觉模样:“嘿嘿,有少爷在就行了,少爷负责想,小人负责跑腿就行了!”
付子陵被六子搞怪的模样逗乐,一脸无奈:“你这小子,惯会哄我开心。”
沈迟手指在身侧快速掐算,眉目紧锁。
付子陵注意到沈迟周身冷凝的气息,轻声问道:“沈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顾虑?”
沈迟这才抬眸,神情严肃:“我觉得我们好像有大麻烦了。”
恰在此时,何秦推门而入,悄声对着几人道:“楼下来了官差搜查,属下看他们几人拿的画像,是在寻付少爷!”
付子陵望向沈迟,顿感意外。
难道这就是沈迟方才说的大麻烦?!
“六子,你带着你家少爷从后门走。”沈迟当机立断的安排。
虽然此时的付子陵已经乔装改扮成一个普通的书生,但他样貌太过俊俏,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怀疑。
“我们来时是两人,若是官差的问起,你该如何?”付子陵担忧沈迟脱不了身,匆忙问道。
楼下已经隐隐传来官差推门搜查的呵斥声和客人的惊叫吵闹声。
沈迟一身月白书生袍,如同在都城那般,乔装成男子。不同于付子陵的俊朗风流,沈迟更显得秀气文雅。
“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沈迟目色清明,嘴角露出自信的笑。
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六子带着付子陵避人耳目,跳窗而逃。
这厢沈迟快速地嘱咐了何秦几句,何秦起先微微愣住,待看到少女狡黠的眼神瞬间明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楼下查房的官差便到了沈迟的房门外。
掌柜的陪着笑脸为几位官差领路,此时二楼的房屋只剩下最后两间了,他记得来时是两位俊俏的书生郎君。
“官爷,前面这两间是今日才定下的,小人记得是两位外地的书生。”掌柜的如实禀告。
“外地的?”
那几个官差互相看了看,均在对方眼中看到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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