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未及,不曾想过今夜要走到这一步。他还记得在画舫那夜,她甘甜的味道。自从那次之后,他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自控力。
差一些要吓坏怀中的人,温东言一丁点都不觉得内疚,反而觉得有种莫名的满足感、愉悦感。
江离人面红耳赤地看着温东言,此刻是又羞又恼。
“你还挺有骨气,本来咬你耳朵只是想轻轻惩罚你一下。想不到,你的报复心还不弱。”温东言看着面色潮红的江离人,声音有些沙哑。
“温长晏!”江离人突然叫他。
“嗯……虽然是连字带姓,倒也听得过去。”他觉得好听。
想要骂他无赖,却发现他这样岂不是正中下怀?
“把姓去掉了叫我。”温东言又道。
凡事只要迈出了第一步,要继续往前就没那么困难了。眼下江离人倒是觉得不似先前,如此难以启齿。
“长晏。”她很自然地叫他的字。
温东言心情大悦,说:“有罚就有赏,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江离人毫不犹豫,答:“亲我一下。”
温东言:“……”
说是情理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江离人索要的奖励,委实教人错不及防。
“换一个。”温东言毫不留情地拒绝。
“不换。”她也不愿妥协。“你自己问的我要什么奖励,说了又不给,好歹也是昭南王呢……”
江离人垂眸,声音也越压越低。堂堂昭南王,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温东言二话不说,一手挽住她的脖子,干脆利落地在她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江离人:“……”
“脖子不累?”温东言道。
江离人幽幽地看了一眼温东言,才缓缓转过脸去。
马儿一路走走停停,灵性得很。
“那我今夜住王府,若是有人说道我长短要如何?”江离人故意问他。
“你不是说你可以自己回去?”
江离人:“……”
如此教人糟心的未婚夫,她实在有些不敢恭维。
“逗你的。”温东言倒也不是这般朽木不可雕,“谁人道你长短,那我就让他舌头短三寸。”
江离人不可置否,他不是做不出来。
“你要是个皇帝,肯定是个暴君。”
温东言哼笑一声,“我要是个暴君,那你就是个妲己。”
“那我们一起祸国殃民?”
“那就一起祸国殃民。”
……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二更天。双腿刚着地,江离人就打了个喷嚏。
温东言将马缰交由下人手里,一边回头看她。
“莫不是着凉了,一个习武之人身子骨怎会如此孱弱?”说着,还将手背轻轻贴上她的额头。
江离人:“我没有生病。还有,你怎地突然间就待我这般嘘寒问暖的?”
委实不习惯,温东言不是喜欢男人吗?他也不是那种需要无事献殷勤之人,真是怪了。
“有什么问题吗?”
“哪怕我是你的妻,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再者说了,你不是有喜欢的人?”江离人转身往里走去。
温东言:“我想你大抵是未曾被人宠爱过,所以才会误会我待你有千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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