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米。”

王正发出命令:“第二纵队弩弓准备。”

第二纵队长发出命令。

战场如同枯燥的机器一样运转,只有第一排的巨矛手看着对方成排的倒下,间或对方残余的弩弓手法射过来弓箭,有的被盾牌阻挡,有的射中同伴,或被身上的盔甲阻挡,或伤在其他没有防护的位置倒下,医护兵把伤兵拖下去,后面的长矛手补位。

宋军主帅沉默的在旗下观察,他准备用人命去淹没江宁人。然而对方的防卫还是有些吓人的,我的弩炮手没了,弓弩手少了一大半。只有依靠人推了。

“100米。”

“第二纵队,全面覆盖。”

“80米……50米……30米。”

王正命令:“第一纵队,长矛准备。”掌旗官发出命令。

第一纵队长喊道:“长矛手预备……稳住……稳住。”

长矛手把巨矛斜下放置,尾部顶在地面。

“放低……稳住。”

宋军如同潮水一样撞在礁石上,身体穿透在长矛上。

“稳住……弩弓自由射击,杀。”

弩弓手开始从长矛手的空隙对外射击。

宋军从第一纵队方阵的间隙中穿过去,撞击在第二纵队方阵。

矮人阵列不断对宋军发动远程攻击,宋军开始分兵向矮人阵列冲击。矮人武士首领发出命令:“长矛准备……手掷弹准备”

矮人阵列扔出满天飞舞的铁馒头,落在宋军队伍里成片的爆炸。宋军与矮人阵列间瞬间留下一片无人地带。

王正回头看看日耳曼人,说:“我们去宋军主帅打个招呼吧。”

“发我命令,骑兵军团接触宋军中军后,全面进攻。”王正放下面甲。

掌旗官发布命令。

王正把鞍子上的长矛抽出来,耳边一片静寂,风吹过手背,如同情人的抚摸。

“就在此时,去吧。”

他驱动阿拉伯马,开始小步预热,战马开始启动……身后的五百欧洲武士跟随驱动战马……战马开始预热……开始提速……

骑兵军团从侧面城池与军队之间的空地冲锋,向宋军的帅旗狂冲过去。

宋帅的护卫军启动,开始射箭,箭矢撞击在人马的盔甲上弹开。

“重骑兵。”

骑兵的长矛开始平放斜向下,前方的宋军士兵穿在长矛上。王正松开长矛,抽出骑兵战刀,横着让马的速度带着战刀滑过宋军士兵的脖子,鲜血飞过天空,映出一片血红。

欧洲武士们也纷纷丢弃了穿着宋兵的长矛,拔除战刀一路割草般向前。

层出不穷的宋军如麦浪般风起云涌的往这边冲来,骑兵军团在麦浪中颠簸,疯狂的往前冲击。

一条缺口冲开了,护卫们又用身体堵上,战马撞飞了身体,战刀砍削着人头。

宋军主帅看着对面那个高大疯狂的身影,喃喃的道:“他疯了,我有十万人,我有十万人。”

心头突然一阵恐惧泛上来,他止不住要驱动坐下马匹掉头。旁边的掌旗官紧紧的跟随。他克制着,克制着,恐惧越来越强,心脏有一种悸动。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和那匹魔鬼般的巨马,面甲下一双闪着火焰的黑色眼睛,紧盯着他,仿佛被一头猛虎盯住了。

宋帅冷汗从脸颊滑落,大叫一声拨转马头就走。

面甲下传来怒吼:“宋帅逃了。”

正在阻挡王正的护卫掉头看见主帅的旗帜正在往后,他们一楞神的功夫,骑兵军团已经横扫过他们。

王正在奔跑中左手从马鞍旁抽出双管猎枪,单手对着宋军帅旗那里开了一枪。旗子晃动了一下,摔倒了。击中了掌旗官。

城头看见宋帅旗倒下的江宁士兵集体欢呼,“宋军主帅死了,宋军主帅死了。”

欢呼声传遍战场,宋军愣了,停下攻击,回头寻找帅旗,帅旗不见了。

江宁方阵已经发动了反击,从容不迫的向前推进。矮人们呦呦呦吼叫着,发出尖锐的声音,四处扔炸弹,抛射弩箭,用长矛开始攻击。

城门大开,守卫城池的军团副手,那位剩下的本土将领带领守城军团开始反攻。

在城头安全的地方观战的吴二公子,在护卫的簇拥下看完了整个过程,他喃喃自语:“十万人,十万人,就这么败了。”

王正还在往前冲,巨马踩过掌旗官的尸体,他看见了宋帅逃窜的身影,身边还有二个护卫跟随。王正把手指放到第二个扳机,随意的对着那个身影扣动了扳机。

散弹在十几米外散成一个一米的圆形,扫过宋帅的身体,宋帅背后被冰雹般撞击了一下,看见眼前的黑暗仿佛出现了光明,从马上摔了下去。

两个护卫大叫:“大帅。”回头看看王正,怒吼了一声,掉转马头冲了回来。

王正把猎枪打开,抽出两个空壳,从马鞍这边的布袋里拿了两颗子弹装进去,折回枪筒。宋帅的两个护卫已经差不多就在眼前,王正对着左侧的人影开了一枪,转过身枪口几乎顶住护卫的脸开了另一枪,看着他的脸在眼前炸开。

阿拉伯马向前跑过,左边的护卫摔倒在地上,被后面冲过的战马踩裂了的头颅。

宋军崩溃。

残余的战争以残杀和俘虏为主。

到黎明时,宋军趁夜逃跑了三万余人,近四万人被屠杀殆尽,三万余人被俘。

长江口的追逐战在黎明时结束,鄱阳湖水军的内河船在追逐中被拖入出海口,进入海面后,早晨刮起大风,大部分船只倾覆。

王正修整一天后,留下军团守卫江宁,南下进攻常州,用炸药炸毁了城门,一日而下。进而命令船帮调集船只,从运河而下,进攻苏州。苏州知府逃亡,苏州沦陷。

江宁军队在十天后,兵临临安。南阳舰队在钱塘江口列阵而侯。南宋朝廷一片惊慌。

朝廷吵了半天后,决定议和。

王正说议和可以,一交出主战的罪魁祸首;二割让长江以北;三战争赔款和皇族的妻妾,你们既然在东京汴梁做过一次,那就再来一次吧。

江南大族和挑起战争的话事人被交了出来,王正意外的知道了蒲寿庚家族和卡伊姆家族参与了此事。

他心知不好,恐怕阿拉伯人和蒲人联手攻击普吉岛了。卡伊姆或许已经死了,他的继承者赛义德不想与安达曼王国保持友谊,或者是想吞并安达曼王国,因为叙利亚大部分已经被蒙古人占领了。

这是一场豪赌阿。

王正瞬间就把真相猜测的差不多。

蒲寿庚被聪明的大宋朝廷诱捕了,卡伊姆家族的人被哈桑抓获送来江宁。

临安最后祈求保持皇家的脸面,送了一批宗室仕大夫的妻妾女儿过来。黄金十万两,以及江北的土地,这是战争的代价。

王正急于回国,没有继续索要,放弃了苏州和常州,带着黄金和大批妇女,以及那票制作阴谋的人。

蒲寿庚被装在囚笼里,南洋舰队在泉州上岸,屠杀了蒲家所有的男性,抓走了蒲家的女性为奴。把家产归入安达曼王国名下,充公了其二百艘海船。

卡伊姆家族的船队也被闻讯赶来的驻安南国南洋舰队接管。赛义德不在大宋,没有抓到此人。

王正在船上见到了蒲寿庚,他很客气的请蒲寿庚喝茶。

“我也不问为什么了?我看你的船队少了一半,应该都去安达曼王国攻击普吉岛了吧。”

蒲寿庚叹了口气:“大宋软弱无能,否则安达曼王国已经是我们的了。”

“嗯,你和赛义德怎么分配呢?”

“赛义德主清真寺,为安达曼苏丹国的伊马姆,我是苏丹国苏丹。”

“嗯,挺好的。”

王正等老头喝完了茶,对他说:“我以前看过一部讲北欧海盗的故事,那里有个国王阴谋失败了,被另一个国王在身上雕了一只鹰。我很喜欢那一幕,双方很有尊严的保持到了终点,失败的国王在雕刻完之后才死去。我们来完成一次艺术品吧,我希望您能保持尊严,不要随意的死去。”

武士们把蒲寿庚脱去了上衣,**着身体,双手展开放在架子上,没有捆绑。蒲寿庚的妻妾和女儿们在那里被迫观看,他的儿子们已经被杀了。

王正用一把切金枪鱼的三角厨刀在蒲寿庚的背后切削肌肉,露出脊梁和肋骨,最后露出整个肺部,成为一个展翅飞翔的血鹰。

吴家等四大家族的公子们、盐帮和船帮的老大,以及那些被宋朝廷献来的士大夫和豪门族长在那里看着。

看到一半的时候,蒲寿庚的妻子已经吓死,毫无声息,几个女儿昏了过去。豪门族长和士大夫们有一个吓得当场中风,其他有屎尿横流的。盐帮老大在旁边呕吐,四大家族的公子最后晕过去几位,吴二公子脸色苍白,强行抑制,到王正把蒲寿庚雕刻完背部,邀请他们过来观看的时候,吴二公子胯下一热,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根流下。

王正走到蒲寿庚面前看了看,见他还活着,点点头:“这样很好,我们都保持了尊严。现在我送你上路吧。”

王正用刀划过老人的头颈,把他头切了下来。让人把头部用盐和香料腌制,放石灰干燥,装到木盒子里,用冰块围绕。

“去送给赛义德。我想的我的良师益友卡伊姆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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