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元微微回首,用眼神止住了他的话,“既已如此,只能看轻舞的本事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天外域石还未破开,里面是何情景我们也不得而知,轻舞这孩子一向稳重,想来不会有事。”

信予如何听不出这是晋元的安抚之语,他轻叹一声,退了回去,不是不知道晋元老祖的难处,轻舞算是他们的底牌了,现在这张底牌很有可能变成废牌,晋元最先要考虑的便是宗门的利益。

与宗门相比,除非边轻舞是元后大修士,否则哪怕她是无涯老祖的传承者,也是不够分量让晋元以她为先的,最多在不伤及宗门的情况下,保住她的性命罢了。

只是晋元哪里知道,和边轻舞一同进去的女修,不是别人,正是边轻舞的亲妹妹,边云衣啊!

信予看着她长大的,虽然模样气度都有了变化,但总不会认错的,何况他也知道些消息,边云衣拜入了南亭山,这次认出她惊奇是有的,也在情理之中。

两姐妹的事信予再清楚不过,说到底,他是不相信飞羽师兄会做出谋害伴侣的事,云衣就更不可能了,不过是仓仲心怀怨恨,满腔怒意无处发作,借着这个由头,将罪名强行加到这父女俩身上,为自己出一口气罢了。

信予心里清楚,他和飞羽更亲密,对边云衣也就多了几分怜惜,不像乐云,她和乐嘉好的宛如姐妹一般,对边云衣的感情十分复杂,要更心疼边轻舞一些。

这么多年过去了,边轻舞越发的沉默寡言,让人看不透,信予和她算是较为亲近的关系,但是这些年下来也是少有交流的时候,也只有了焉对自家弟子的心事窥得一二。

这次了焉是不放心边轻舞跟来的,还是边轻舞自己要求,而了焉正好在一次要紧的闭关当口,脱不开身,好在信予也一起来了,了焉才松了口。

信予思前想后,安心不下,满腹的纠结,殊不知在仲抚帝君的马车之中也有一个和他同样忐忑万分的人在。

宽大的马车之中只坐了两个修士,皆是女修,一个是金丹期,身着黑衣,容色艳丽,有心人或许可以认出,这是就是仲抚帝君选出的那一位侍妾。

另一位以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实际的容貌,但身姿窈窕,气度高华,绝非侍女一类的角色,而且她端坐于正首的位置,反而是那名侍妾坐在下方,时不时的飘过来一眼,满是忌惮和恐惧。

遮面的女子应当也是修士,但气息诡异,时而展示出元婴期的修为,时而又好像毫无修为的凡人。

这名奇怪的女修和侍妾的坐立不安不同,她一直保持着一个姿态,无论外面发生何事都像是入定了一般,纹丝不动。

“你不必这般惊慌,不过是让你帮一个小忙而已。”

黑衣侍妾一愣,晃了晃神才反应过来是奇怪女修在对她说话。

女修见她看过来又道:“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既然当初已经同意了,现下就更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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