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登记以后把名单交给我。”
“好。”蓦地感觉这事很难办啊！
“好，我们今天来讲解一下意识流文学。”王芸依次下发阅读资料，从一组到第四组边走边说。
“先花几分钟阅读一下。”王芸双手拄着讲台说。
“王老师，有人说你唱歌唱的蛮好听啊。”
“来一曲啊。”李刚率先脱口而出在后头大声起哄。后方的人不嫌事多的纷纷开始起哄。
“来一曲。”
“来一曲。”人声喧嚣。
对于上堂课胡老师的话大家都半信半疑，也十分好奇，果不其然有人跃跃欲试挑逗王芸。全班都怀着半看戏半好奇都心情炯炯有神的望着王芸。
“你们上堂课是音乐课是吧！”王芸瞟了眼黑板上的课表。
“她在每个班上都是怎么说的，故意的。”扬起头，望着全班。
“她快结婚了啊。”
“她在11班也是这么说得。”
“故意让你们来问我。”
“我不会唱歌啊，唱的不是很好听。”
所有人都还满心欢喜的来等着传说中的王芸来吼两嗓子。结果大失所望。
“好，上课。”
“好多学什么音乐舞蹈的人都是些不搞学习的人，我们当初毕业的时候好多学音乐的，堆起衣服拿出来卖。”
王芸边说边折断右手手中的粉笔，把剩下一半扔进粉笔盒，吹吹指尖的粉笔灰。话里行间掺杂着一丝嫉妒。
“专门不搞学习。”
“因为我当初考上的就是个普通二本大学。”
“很多二本大学毕业的都出来当老师了。
高中最现实的问题是赤裸裸摆在面前的高考，时间在眸中恍然溜走，辛辛苦苦考上二本都难，被王芸这么一说，许多人心里都没了谱。
底下燃起一片嘀咕声。
“啊，二本大学毕业只能出来当老师啊！”
“考二本都很难了。”
“弗吉尼亚伍尔芙。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人物之一。”
“意识流就是以一件当时正在进行的事件为中心，人的意识就像花瓣一样在四周发散。”
“不过她后来因为精神疾病自杀啦。”王芸左手拿着课本，右手扶着讲台轻快的说。声音低沉沙哑。
噗哧。四周皆忍俊不禁。
“你们现在写好议论文就行了。”
“不适合写意识流。你们目前根本还驾驭不了。”
“现在的学生写作普遍有个弊病，喜欢为赋取新词而强说愁！”
王芸语毕不久，李刚旋即低下头，心事重重，脸色异常难看。
南晚顿时想到自己特别喜欢写自己跟爷爷奶奶的故事，爷爷奶奶在自己四岁左右就去世了，从小学起就没怎么见过几次面。每次作文一看到题目，构思片刻，灵感一到，自己与爷爷奶奶之间的感人故事信手拈来。许多作文纯属杜撰，唉！高中时候的我们是不是都爱为了考试而考试，为了作文而作文呢！
南晚眨巴眨巴眼。被王芸这么一教训，心里突然有点过意不去呢。愧疚之情丝丝蔓延在心间。
“还有人为了高考背高考作文的。”
南晚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真的。”仿佛在回应南晚的抬头与凝视。
“要想作文写得好，就要一直养成阅读的好习惯。”
中学时代老师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不管正确与否，总能被我们奉为圭臬。
课后南晚小声对杨慧说：“我原来就背过作文。”
“也不算背吧，就是把一篇作文搁在我面前，我看过好几遍，我就能轻易的把开头大几句给背出来，默背到八九不离十。”
“我觉得你的记忆力一直都挺好。”杨慧轻声说，语气平和。
“但是化学方程式怎么记得这么痛苦。”眉心紧皱。
“唉，还是因为不喜欢。”
杨慧在一旁聚精会神的做物理作业，做物理作业很专注，做英语作业却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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