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林浩阳哼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柳灵珂笑了笑，伸手撩起散落的一绺长发，柔声道：“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问过医生了，准备忙完这阵就去治疗。”
看他依然板着脸，柳灵珂轻轻倚到他肩膀上：“对不起啦，看在我活不了多久的份上，别生气了。”
林浩阳的心猛地一抽，伸手将柳灵珂搂在怀里：“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柳灵珂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飞机大概在三个小时后在哈佛大学附属医院麻省总医院私立医院停下，哈佛大学附属医院麻省总医院是全美综合排名第二的医院，癌症中心号称“全美最杰出”，一般来说，国际接诊需要预约——有钱除外。
这里的医护人员早就等着了，他们人一到，就把柳灵珂送去全面体检。
等待的过程中，他拔了个电话给林菲菲。
电话迅速接通。
“你找我？”林菲菲平静的声音传来。
他嗯了一声：“最近都顺利吧？”
“顺利！”等了下，看他不说话，林菲菲问，“又需要我办什么吗？”
“没！”他说，“最近事做得不错，我很满意，转点零花钱你。”
林菲菲就在这时听到手机叮的一声。
她拿开手机，看到一条弹出的短消息：“您尾号为XXX1133的银行卡已到账1000000.00。”
那一张串的零，令她禁不住呼吸急促。
电话里，不带感情的声音继续传出来：“既然身体不舒服，就先把病好好看看，事情让手下人做着。”
“对了，记得把公司的四百三十五块还上。”
林浩阳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
那四百三十五块公款，是林菲菲夜里突发急性肠胃炎才临时挪用的，晨曦提醒他才知道，林菲菲这个“穷学生”已经没钱用了。
如果最开始，他只是想出出气，过了这么久后，他觉得林菲菲能力、智商都在线，用起来还蛮顺手的，这一手糖果一手鞭子，也是给林菲菲提个醒，不希望她行差踏错，做出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来。
挂电话不久，柳灵珂的第一项检查完成，他便跟上来，进行下一项检查……
五天后，加急的癌症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没有相应的靶向药物。
专家组的组长奥特巴教授和等已久的林浩阳谈了半小时，建议使用PD-1抑制剂进行综合治疗。
听奥特巴教授介绍，这是一种抗癌新药，虽然临床数据上，只对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有效，但只要起效，一般就能长期抑制癌细胞生长。
不过，从奥特巴教授深皱的眉头和掩不住焦虑的眼睛中，林浩阳知道，很可能，柳灵珂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和柳灵珂一起呆了一个多月，先陪她完成了一个疗程的治疗，然后，带她放开所有的工作，两人周游美国，自由女神像、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第五大道、洛克菲勒广场、帝国大厦、费城自由钟、渔人码头、尼亚加拉瀑布……玩得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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