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虽然到了不少,可对于刘凯的病情却并没有什么帮助。
从脉象上来看,信王一切正常。可为什么头脑迷糊,浑身提不起精神,时不时就会说两句胡话,却没有一个御医能够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万般无奈,御医们只能开些静心安神的汤药,然后灰溜溜地回到紫禁城。
面对朱由校的询问,御医们咬着后槽牙统一了口径:信王殿下病得很重,至于是什么病,暂时还没有结论。
不过病情的起因,御医们却一致认为是由弹劾引起的。
信王殿下毕竟年幼,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
此类病症,针灸、汤药的效果都不明显,最好是身边亲近的人多多开导。只要信王殿下心情舒畅了,病情自然会减轻。
朱由校听完御医的陈诉后勃然大怒,第二天早朝就拿着刘凯自辩的奏章将御史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骂完御史,朱由校又勒令大学士文震孟在家闭门思过,同时将南山县县令吴廷儒交由大理寺审查,追究其污蔑藩王的罪责。
一向有些优柔和软弱的皇帝陛下变得雷厉风行,群臣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皇帝的怒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一时间,朝堂上下为之清净。
皇后张氏闻听朱由校在早朝大发雷霆,连忙前来探视。
进入太极殿,却见朱由校正心平气和地批阅着奏章,丝毫看不出生气的模样。
朱由校见到张氏,微微一笑,伸手将张氏招到自己身边,顺势拉起张氏一双宛如葱白般娇嫩的玉手。
然后轻声问道:“爱妃一向少来太极殿,今日缘何至此?”
见朱由校举止亲热,张氏心中先是一甜,随后又感觉有些害羞。
两朵红晕飞上俏丽的脸颊,轻轻抽动玉手,却发现朱由校越攥越紧。娇媚地瞥了朱由校一眼,只能无奈地任由夫君将自己的双手捧在掌心。
“臣妾听闻陛下因五叔生病之事发怒,担心陛下气坏了身子,特来看望。没想到陛下与平日毫无分别,还有心情戏弄臣妾。
陛下既然无恙,臣妾这就告退。太极殿乃是陛下处理政务的地方,臣妾还是尽早回避一下才好。”
见张氏要走,朱由校更加用力地将张氏拉到自己身边。
“大发雷霆确有其事,不过那些都是做给臣子们看的。五弟又未生病,朕何须大动肝火?”
听到朱由校的话,皇后张氏吃了一惊。
“御医不是说五叔病得很重吗?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病得很重?一个脉象完全正常的人会病得很重?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陛下的意思是……五叔装病?”张氏的樱桃小嘴已经成了‘O’型,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她的印象中,信王朱由检一直都是一个十分老实、本分的孩子。学了一肚子的四书五经,好装小大人,好作少年老成状。
平时寡言少语,除了爱读书,看不出有什么爱好。
没想到去了南山皇庄,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折腾出这么多的事情。
如今居然连装病都会了,这可真是……
夫妻两人互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的苦笑。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小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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