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姜师感觉自己的思路都比之前明朗了许多，要是这样说的话，从一开始，老悠就把自己带进一个局里，让自己来帮他承担一半，或者说，让自己成为一个替死鬼。
又或者说，老张，只不过是前一个替死鬼！
想到这些，姜师不由绷紧了身体，在考虑要不要立马轮起一个啤酒瓶，就往老悠头上砸过去。
老悠没有说话，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沉思。
姜师握了握拳头，果然啊！看来这一啤酒瓶是少不了的事情了，你死总比我死要好！
就在姜师想要动手的时候，老悠出叹一口气，说道：
“姜师，不是我故意要瞒你，老张都死了，我也想给他留点情面，可是现在的我们将要面临生死，也不怕跟你说了吧，这牙齿，确实不是老张买来的。”
姜师没有说话，而是等老悠说下去。
“出售牙齿的摊主是一个看起来还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长的还不错，老张这人有点好色，一开始就是过去看小姑娘的，然后才看到这牙齿。”
“你也知道，在那边边境，有些比较灰暗的地带，老张不知道去哪里弄了些药，把那小姑娘弄去了旅馆，顺手摸走了这牙齿，完事后扔下几百块走人了……”
“特么的！你们还是人么！”姜师猛的站起来，没有拿啤酒瓶，一拳就打在老悠的脸上！
老悠当即就慌了，双手挡着脸，连忙说道：“当时我不知道这事，要不然我肯定阻止，这是后来他拿出这牙齿跟我炫耀，才跟我说的……”
姜师的第二拳没有落下，姜师是个村里人，思想没有开放到那样的地步，姜师相信那小姑娘也是，不然那里用的上药。
“我虽然单着，但是我平时解决都是你情我愿的那种，从来都没有强迫过别人！”
姜师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刚想松开老悠的衣领，突然再次听到滴水声，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那频率，跟白天自己听到的一模一样，然后就是婴儿的哭声。
“老悠，你有没有听到滴水的声音？”
“呃！”老悠愣了一下，连忙回过神来问道：“什么滴水声？我没有听到啊！”
老悠说着，用手揉了揉被姜师打的脸，满是郁闷，可是现在好像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因为他看到姜师那一脸的凝重。
“那婴儿的哭声呢？”姜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变小了，不由扭头看了看还在桌子上的那牙齿。
牙齿就在这里，为什么还会有滴水声和婴儿哭声传来？！
“你开什么玩笑，这租房附近住的都是一些老年人，我都跟他们挺熟的。”老悠说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开口说道：
“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
“老悠，我是说真的，你不要打岔，外面有人走过，当然有脚步声。”姜师没好气的说道，放开老悠的衣领。
“不对，现在好像没有人从外面走过，你听到的脚步声从哪里传来的？”
“你的房间里，你听到的呢？”老悠轻声问道，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滴水声和婴儿哭声，在你的房间里传出来……白天就一直不停……”
瞬间两个人看着彼此都懵了。
靠！他们遇到的好像不是同一个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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