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商旅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朱蒙嘛,只敢偷看仙子御剑飞行的裙下(和谐)风光,算不上提枪上阵的英雄好汉。”商船上的富家公子笑问道:“敢问这位散仙如何称呼?”

前半句话一出,松江水面,隐隐有剑气自远处大船如风吹来。

陈子墨大有深意的看了眼旁边商船上的富家公子,替他捏了好大一把汗。这蠢东西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已经晃荡了好几圈。

邋遢老汉对剑气似有所觉,但扫视一周并未发现异常。他理也不理富家公子的问话,一双桃花眼,色眯眯的盯着气得浑身颤抖的少女。

“小娘子,可曾婚配?”邋遢散修挺了挺枪,淫贱问道。

撑船少女见散修作如此下流举动,羞得满脸通红。她将小船停靠在岸,将其固定后,便落荒而逃。

“哈哈哈,被我桑冲公子看上的小娘,还想跑?”一把年纪的散修,厚颜无耻的自称公子,也是天底下独一份了。

南来北往的商旅,听闻散修自报家门,无不脸色大变。尤其是那些个携带家眷出行之人,都不约而同的带着随行妻女小妾,躲进船仓不敢出来。

桑冲公子,何以如此让人闻之色变?

原来这厮是东北四国有名的采花大盗,作为山野散修,与名门正派的修炼路数不同。这厮专走旁门,以女子为炉鼎,擅长采阴补阳,一身修为高深莫测。

坊间传言,这狗贼在数十年间,通过扮女相,设骗局,施迷药,霸王硬上弓,奸淫(和谐)妇女上万。

据说,他以散修之姿,已经初窥金丹境。

自称桑冲公子的散修脚尖轻点船头,身形如水鸟,在江面上踩水飞渡,追着落荒而逃的少女而去。

陈子墨虽然不知桑冲底细,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无耻行事,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人。

“走一个!”陈子墨不作声不做气的轻声说道。

一把飞剑自心湖掠出,划过松江水面,朝桑冲后背射去。

作为山野散修,又如此逆天行事,能躲过名门正派和官府的追杀活到现在,桑冲自有其过人之处,对危险有种先天的灵敏感应。

在水面极速踏水而行的采花大盗,突然身形一坠,半截身体没入松江,飞剑险而又险的自头顶飞过,削断了一缕乱发。

桑冲一拍水面,身形高高拔起,向岸上落去。安稳落地的采花大盗,惊疑不定的看着驻足观看的商旅,脸上写满了惊惧和不安。

他扫视一周,见松江水面之上,有艘大船上站着两个白衣身影。一男一女,正笑意玩味的看着自己。

桑冲心中打鼓,七上八下砰砰乱跳,心道莫非是道门修士?

“是何方高人?”桑冲咬牙问道。

大船上的一男一女,对桑冲的问话充耳不闻。只见那白衣女子在白衣男子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那白衣男子四处张望,寻找飞剑真正的主人。

桑冲见二人不理会自己,虽然心中痛骂,但却不敢再有丝毫动作。生怕自己一个大意,就被神出鬼没的飞剑杀于无形。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桑冲尴尬之极,可谓无地自容。

大船上的姚灵芝,目光扫视这段回水江面,大小船只簇拥于此,人头赞动,委实无法分辨飞剑的主人是谁。

何况陈子墨故意躲着她。

“二师兄,可曾看出什么端倪?”姚灵芝问道。

白云宗元婴修士魏铣摇了摇头,说道:“师妹,是你多疑了吧!”

姚灵芝皱了皱眉,咬牙切齿道:“不会的,那狗贼的气息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里,即便他化作灰烬我也能分辩出来!”

魏铣轻声笑道:“天底下韵养飞剑的修士多如牛毛,气息相同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之事。”

姚灵芝还不死心,神识在松江之上来来回回扫荡,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那采花大盗师兄打算如何处置?”姚灵芝问道。

魏铣瞥了眼站在江岸上左右为难的桑冲,口吻轻松道:“随他去吧,我们不好在此多生事端,记得前车之鉴。”

大船破开水浪,往松江下游,令支国方向驶去。

陈子墨心中冷笑,什么名门正派,原来也不过如此。

既不能为天下伸张正义,又不能造福一方百姓,这样的大道,值得去追求感悟吗?

大船远去,消失在松江之上。

岸上的桑冲长出一口气,只见他怪笑一声,几个闪落,消失在少女逃跑的方向。

陈子墨皱了皱眉,撑着乌篷船,停靠在少女的小船旁边。

然后,他背着妖魔刀,顶着小猴子上了岸。

松江水道,有白云宗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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