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爹和楚爷爷的只言片语中,陈子墨在心中对那个神出鬼没的祖师鬼先生有个大致的画像。

首先,他天纵奇才,一人独创兵法纵横三家学派。

其次,修为很高,因为娘亲的缘故,老家伙怒不可遏,打遍仙神界,妖魔界,幽冥界,人间界和净土佛国。在五界中纵横捭阖,和一众大佬纠缠不休。

虽然最后以妥协收场,但不得不说,老家伙真的很猛!

再就是人如其名,一生都神出鬼没,相当神秘。即便是老爹,以及在天下闯下泼天大名的其余三位师叔伯,都很少见到他的面。

据老爹亲口所说,当年在鬼谷学艺,大部分时间都是楚爷爷代为授徒,老家伙则一个人云游五界,神龙见首不见尾。

因此,才有楚爷爷恨铁不成钢的对老爹说的那番话。

说他最笨,比不得大师伯韩道济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比不得三师叔魏央布局庙堂谋划千古,更比不得四师叔苏沁阳纵横捭阖挂六国相印,一张嘴连猴子都能被他骗下树。

如果没有代为授徒,楚爷爷哪能对这师兄弟四人如此了解?

就是这样一个神秘无比的百家祖师,人间大佬,对门下弟子却极为放纵。甚至说出了,涉及大道之争,欺师灭祖也在所不惜的混账话语。

若是放在儒释道三家道统内,这种言语足够让他死上千次万次。

当然,前提是能杀得了他!

陈子墨微微失神过后,便很快从飘渺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看了眼无事献殷勤的大秦国师之子魏铣,没好气道:“你找我何事?”

魏铣满面堆笑,谄媚道:“听说你在龙原城和大师兄与小师妹起了冲突,我这不就火急火燎的跑来扑火么。”

陈子墨冷笑一声,说道:“魏铣,以你老爹的家传,你会无事献殷勤?”

魏铣老脸一沉,不悦道:“小老弟,再怎么说,我爹也是你三师叔,说话别这么难听!”

“哟呵,还不高兴?”陈子墨讥笑道:“想当初他谋划陷害我老爹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你出来义正言辞,伸张正义,说句公道话?”

魏铣绷着脸正色道:“祖师有言在先,再说了,师叔祖都没管这档子破事,我这个做晚辈的,哪有资格指手画脚?”

陈子墨被魏铣怼得哑口无言。

想来也是,当初在伏龙镇,老爹身陷危局,被楚国和秦国还有晋国,以及他们背后的道门和法家,还有佛门设局构害。

因为涉及大道之争,楚爷爷对此不闻不问。

陈子墨记得,当初楚爷爷只撂下一句话,说陈霸仙的生死他不管,但如果牵连到五个孩子,他自会清理门户。

想到此,陈子墨无奈道:“既然火已经扑灭了,你就滚吧!回去别忘了告诉你爹,涉及大道之争,他设局阴我老爹,祖师和楚爷爷可以不管。但作为陈霸仙的儿子,我不得不牢记在心。”

魏铣谄媚笑道:“老一辈人的事自当老一辈人承担,不耽误我们小一辈之间的手足情谊!”

陈子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后老勺还疼不疼?”

小猴子龇牙一笑,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是一棒,打在魏铣后脑勺那个包上,疼得这条落水狗眼泪直扑簌。

“小老弟,别以为有只猴子撑腰就能在我面前为所欲为啊!”魏铣恼怒道。

“不然呢?”陈子墨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高大青年,厚颜无耻道。

不然?

要不是打不过这只猴子,不然非得还你一棒!

魏铣忍气吞声,没好气道:“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千里迢迢从咸阳赶过来,就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

陈子墨闻言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魏铣歪着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摆出一副“你求我啊”的倨傲姿态。

陈子墨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魏铣见状,立马破功,连忙小跑着凑上来,笑道:“还记得长城之上那名谪仙人么?当初他和师叔祖一战之后,就径直回到咸阳,找到我爹谈了三天三夜。”

陈子墨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埋头走路。

魏铣继续说道:“后来老爹回到家里,告诉我说师叔祖降下了祖师谕旨,让他不得为难陈霸仙的子嗣,而且还要在危难时刻出手相救,不然就要被逐出鬼谷。”

陈子墨嗤笑一声,说道:“魏央真会听?”

魏铣呵呵笑道:“愿不愿意听和值不值得听是两回事,既然我爹让我来见你,就表明了他的态度。至于他有何谋划,反正对你目前来说没有危害!”

陈子墨点点头,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别希望我会领情!”

魏铣一拍手,笑道:“得了,有你这句话,我就能回去给老爹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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