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初,也有宗室女子不堪受辱,拒绝了布衣大师的要求。其结果可想而知,根本无需布衣大师出手。当今国主,就调动禁卫军,将那些宗室女子极其全家砍瓜切菜般剁成了稀泥。

几次三番的血泪教训,如今的令支国王室,在布衣大师面前,相当温顺。即便是掌管一国兵马的大司马,也对他礼让七分!

在令支国民间流传着一个屈辱至极的说法。宗室女子婚后所生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会被夫家当场扑杀。如果后面新生了女儿,父母双亲也会含泪将其溺死。

所以,在令支国就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偌大一个王室,在新生一代中,除了大司马家有个女儿之外,竟无一个多余女子。

其中缘由,天下人心知肚明。

白面书生见布衣大师如此恭维自家兄弟五个,虽然面上欢喜,但其实内心深处,犹如重锤击鼓。

这个布衣大师是出了名的性情乖张,江湖上人送外号“笑面虎”。你看他前一刻还在和你嘻嘻笑笑,把酒言欢,甚至不惜将自己宠幸的貌美炉鼎送你床上欢娱。

但很有可能下一刻你就人头落地,身首分离!

白面书生嘻笑道:“布衣大师折煞我们兄弟了,能为你老人家办事,是我们五蠹的泼天荣幸!”

布衣大师闻言,脸色一沉,不悦道:“白面书生,老衲很老么?”

白面书生脸色一白,当即满头大汗,吓得战战兢兢。五蠹中的其余四人,也是闻言一惊,吓得体若筛糠。

他娘的,你自己都自称“老衲”了,人家尊称你一句“老人家”还有错?

当然,这种找死的话,五蠹无一人敢说出口!

布衣大师随之哈哈大笑道:“给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嘛?”

五蠹闻言,长出一口大气,面色才稍微好转。

“大师,你要的人我们已经带来了。这个家伙,也正是杀死“一害”的凶手!”一叶刀恭敬说道。

布衣大师笑意盎然的看了眼装死的陈子墨,说道:“哦,就是他杀了桑冲?”

野狗道长上前一步,说道:“别看他年纪小,却是个正儿八经的洞虚境巅峰修士。不然以老二一只脚迈入金丹境的修为,也不至于被他斩杀当场!”

“看来远没有我们想像中那么简单,要知道和老二同时被杀的,还有他那个姘头花姑娘,同样也是一只脚迈入金丹境的修为!”嘴里叼着三尺烟枪的佝偻老人说道。

“布衣大师,虽然我李龟不知道你抓这小子的目的是什么,但想来是不想让他好过。既然我们和他都有仇,干脆让我一斧头砍死他得了,皆大欢喜的事嘛!”手持一对宣花斧的矮壮汉子说道。

布衣大师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小家伙还不能杀,我留着自有用处!”

五蠹见布衣大师如此说,虽然疑惑不解,但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将他押下去关起来,如何处置,等我谢过五位好汉后,再来定夺!”布衣大师吩咐道。

两个年纪尚轻的布衣和尚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押解着陈子墨退出“藏经阁”,往庄园西北一角走去。

“五位好汉,外面风雪大作,你们蹲守了一夜,想必都冻僵了,饿坏了吧?”布衣大师笑道:“来来来,我已经备好宴席,美酒美妾任你们索取。”

五蠹相视一笑,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些许不安。布衣大师当先一步,走出“藏经阁”大门,往庄园东南方向的宴客厅走去。

五蠹紧随其后。

陈子墨被两个年轻和尚一左一右拖着,由于他年纪尚小,身高才堪堪到达年轻和尚肩膀位置。所以,在两人的押解下,他的双脚都是悬空的。

走到一座房舍面前,年轻和尚将他放下,一个负责看守,一个径直上前开门。

门打开,陈子墨看到里面一片幽黑,宛如巨兽张开的大嘴。

“小师傅,这里是哪里?”陈子墨故作虚弱的说道。

看守他的年轻和尚沉声说道:“将死之人,何必知道那么多?”

陈子墨苦笑一声,说道:“佛门教人向善,讲究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小师傅,我不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但求让我做个明白鬼!”

年轻和尚皱了皱眉,东张西望环视了一周,发现除了开门的同胞兄弟,再无其它闲人。

他松了口气说道:“小施主,这里是令支国京郊,国师大人府邸!”

陈子墨心神一动,暗道:“看来扶苏所言不错,东北四国,已经形成了儒释道三分天下的格局。令支国果然如他所言那般,早已被佛门渗透,成为了一座佛国。”

只是不知为何,令支国的国师,布衣大师干嘛要抓他?

陈子墨心念百转,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想起她无意间说过的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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