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很好奇她的真实身份。
那日听到的琴声应是她弹的,能弹出那样的琴音,她应该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阿兄知晓这人的真实身份吗?
卿音仔细回想了下见了阿兄后阿兄提起那人的称呼,轻笑了声。
阿兄应是知晓的,原来阿兄也能面不改色地说谎,连他都没有立时察觉。
这可真是有趣。
看那人对着黄氏的态度,她应该是对那申虎的事并不是十分了解,而且脾气应当极好。
家世应当也不错,礼仪规矩都挑不出差错来,言词举止也可以说是彬彬有礼。
这样的人能当着弦郎的面折磨阿兄吗?
她是如何做到的,没有一个人发现她跟申虎完全不一样。
如果阿兄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话……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卿音想了想,挥手让侍从过来轻声嘱咐了一番。
待眼睛的红肿消退的差不多了,卿音略略收拾了下出了门。
纳兰氏还没回来。
房间里应该只有阿兄跟那人。
待看清开门的人,他装作愣了一下,眼睛直直看着面前的人。
真是好奇啊,这副躯壳里会是什么人呢?
待这人让开让他进了屋,卿音的脚步不由顿了下。
“阿兄,你这是?”
屋子里全是拆开的包袱,乱七八糟地堆着。
卿云看了一眼舒曼,有些黯然地笑了下,“她后日要跟我们分开,我们收拾下行李。”
那他来的可真是时候。
“阿兄,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个人待屋里着实无聊。”
卿音立马主动请缨。
不出意外被拒绝了,可阿兄也没有赶他离开,卿音就光明正大地观察起了阿兄跟这人相处。
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这人对阿兄还真是体贴。
阿兄也不像他认识的阿兄了,虽然这次见面就不像了。
在这样橘黄的烛光中,一边收拾着东西时不时轻声交谈着的这一对,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亲密与默契,便是不言语也能感觉到他们周身洋溢着的温暖。
卿音看着看着便不由垂了眼,盯着自己的影子有些恍惚起来。
直到听到卿云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才回了神,正要回话便看到了阿兄身后露出一角的包袱,那里面是画?
他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往近处走了两步,先四处看了下,最后又定定瞅了一眼阿兄身后那个包袱,“阿兄,里面是你作的画吗?”
他本是随意一问,虽然觉得阿兄还有闲情逸致作画挺奇怪的,可阿兄本来就喜爱这些。
可阿兄的态度却让他心中生疑。
阿兄他在紧张?
他试探着往那包袱边挪了下,余光瞥到阿兄跟那人紧张的表情,他心中一动。
“是你阿兄教我作画留下的画稿,我实在不会画,你阿兄却不舍得扔,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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