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愔伸手去碰,被烫了个正着,托尔想拿过来吹吹的,结果人自己伸到阿瑞斯面前求呼呼去了。
气得他双手环胸,头撇一边,还顺带摆个嫌弃脸:切,不理就不理,还真当老子稀罕你了…
好吧,确实稀罕,被记仇被无视的日子不好过啊,只不过死鸭子嘴硬不承认罢了。
女子观看了三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得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一个老爹,带着一个废柴孩子跟一个能干男保姆,上路了…
话谈完了,就该走了,然而天已经黑了,北冥愔提议得先睡觉才是!托尔阿瑞斯无异议,他们向来惯着她的,玉风痕无奈了,毕竟少数服从多数啊。
“我叫天问,以后,多指教吧。”如此客套的见面语,都被那人说得拽气十足啊,所以啊,气场这玩意是天生的,羡慕不来。
“哦,北冥愔,他叫托尔,北欧国雷神,这个是希腊国战神阿瑞斯,至于他嘛,你们认识,我就不废话了。啊啊啊…”打着呵欠,勉强介绍完,随后倒头又睡去,众人看着她,一时无语。
三分钟后,进入深度睡眠的北冥愔突然睁开双眸,篝火倒映在她瞳孔中,异常闪亮。
不为别的,只因刚刚鬼压床了,而鬼压床的原因却是来自身边的这位天生罗刹星。
坐起身,天问还在看她,眼神锐利,气压不自觉间弥漫开来,若不是此刻舌头打结,她是真的很想大喊一声——鬼啊!!!
第二天,他们再度启程了,只是人群中,多了一个而已,还是最最恐怖的那个。
北冥愔的黑眼圈很重,重到已经看不到她的眼白了,想找个人来靠一下的,结果一歪脑袋,差点没从半空中栽下去,亏得一旁的天问,眼疾手快,给她捞回来了。
然而,北冥愔非但没有感谢,反而退避三舍,到了飞毯的另一头,与她保持了安全距离。
没错,因为嫌弃北冥愔走路的速度,天问弄了条飞毯,供他们二人乘坐,当代步工具。
也是不知为何,与天问在一块,北冥愔再也没放轻松过,就一直觉得,空气压抑,空间沉重,气氛诡谲,眼神不善。
偷偷观察,却总能发现天问偷看她的眼神,不似一般狐狸女子那样的妖娆,而是疑惑,不解,轻蔑,甚至,深邃…
不懂,就是不懂,反正与天问待一块,她潜意识里就是害怕,害怕,说不清来由的恐惧,甚至想过与托尔阿瑞斯连夜溜走,先行去往释天国。
不过好在,只是想想,并没有付诸实际行动,只因为天问只与他们同行了两天,便不见踪影了,玉风痕的意思,是她去办事了,再怎么说也是一方前辈,总也不能与北冥愔属性相同啊,多丢人…
好吧,像北冥愔一样就是丢人,浪费人设,瞎混几摸浪费时间了…
掐指那么一算,天问每次出去办事都至少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回来也不过是休息两三日,再出去,再待一个半个月的,瞬间给了北冥愔一种,极度劳模的感觉…
“唉,这武仁大帝的位子要是给天问给坐了,东神国何愁不能一统天下啊…”侧躺,单手撑脑,吃着阿瑞斯烤熟的鱼,那小日子过得相当惬意了。
玉风痕与他们待一块,时间长了,慢慢开始被同化,撸起袖管抓起鱼就啃,真是半分道士的清修模样都没了,接北冥愔话茬:“本来好像还真有这打算,不过后来听说,前辈不愿意。”
不愿意就对了,武仁大帝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干谁就是傻子啊…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姑娘,熟读各朝各代的历史书,北冥愔深谙皇帝这种职业,是有多难,多扎屁股。
“而且我师傅一直有意收她为徒,传承武学仙法,可前辈就是不干,还跟师傅赌气许久不去珞珈山看望他老人家,害得师傅天天跟我俩嚎丧…”对于自己的师傅,玉风痕的头疼程度与耶梦加得是相等的。
听到这,一颗八卦之心再度熊熊燃起,起身,向玉风痕爬去,直接吓得对方往边上一倒,小眼睛眨巴眨巴:姐们,咱说话归说话,别动手成吗?
“昊天,到底跟那天问有什么关系?”连名字都差不多,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我不是说了嘛,师傅一心想收前辈为徒…可前辈怎么就是不干啊…”
盯了玉风痕许久许久,见他依然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就知他没在说谎了。
“切!”平白害她期待半天。
“所以,你到底是在期待他俩,有什么关系啊?”玉风痕感觉吧,小丫头小小年纪,怂货属性,但在脑补方面,真心不怂啊,可说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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