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餐厅,分头落座。

下人倒上酒,方有儒喝了一口之后立马就惊呼起来:“洪少爷,这是什么酒,竟如此香醇!”

“五年陈的风花白。”

“哦,好酒,好酒啊!”

连喝了三杯,方有儒才把酒杯放下,然后看了洪喆一眼,说道:“洪少爷,你那天走了之后,我们家大小姐思来想去,觉得扣下你那批货物,做的有些过分了。

毕竟大家都是生意人,赚钱都不容易。而且洪少爷为人宽宏大量,仁义胸怀,我们大小姐也很是钦佩。所以……就想着把这批货物还给洪少爷,但是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在新平镇人尽皆知。

如果这么快就还给你了,怕是要被人讥笑。所以我们大小姐就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以卖掉这批货的名义将其运到景州与靖州交界之处的辛安镇。在那里咱们做一个交接,你看如何?”

“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洪喆连忙抱拳,“多谢方管家和乌大小姐!”

“不客气,不客气!”方有儒摇摇手,又道:“那我回去之后立刻操办此事,你看三天后如何?”

“行!”洪喆点头。

方有儒笑了起来,想了想,忽然问了一句:“洪少爷,老夫有句话想问你,不知道能否如实相告?”

“方管家但问无妨。”

“那个娄康成是否私底下来见过你,让你去衙门告我们家大小姐。”方有儒凑过头来问道。

洪喆微微一笑,道:“没错,他是来见过我,也的确是这么提议的。”

“那你答应了没有?”

洪喆继续微笑,“我如果答应了,现在也不会坐在家里了。”

啪!

方有儒用力一拍桌子,冲洪喆竖起大拇指:“仁义,果然仁义!”随即长嘘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来时的路上我真怕会扑个空,毕竟有人已经狗急跳墙了,没来由的泼了一盆脏水给我们乌家。若是你再去衙门告状,这腹背受敌的滋味可就太难受了。”

“谁狗急跳墙了?”洪喆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就是……我们大小姐的死对头公孙建。他也是当地的豪绅,家里也开窑场。如今和我们争夺一笔大买卖,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偏偏他的一个手下前天半夜被人刺伤,结果却诬赖到我们身上。

他们和知府衙门的关系也不错,知府老爷经不住他们闹腾,就派官差来抓人,把我们家大小姐的贴身护卫给抓走了,然后那个被刺伤的人一口咬定就是他。要不是一直没找到凶器,恐怕已经定罪了。”

洪喆心里暗笑,叫你立威,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当然,刺伤公孙建的手下只是个意外,却没想到公孙建居然真就赖上乌婉秀了。此人果然是个下三滥,逮住机会就想咬下一块肉来。

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乌婉秀也不会把货物还给自己。

这就是坐山观虎斗的好处。

当然,一切都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方有儒走之前把洪家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然后赞不绝口,说这宅子建得气派。

言下之意,好像是说我们家大小姐应该也会喜欢。当然老头只是臆想一下,不但他知道这是没可能的事情,洪喆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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