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捅破了窗户纸儿,架在了不少臣子官员的脖颈上,威胁着,逼他们倾向自己的阵营。
“那无能的东宫太子,也只有在用人上,能与当今天子一比了。沈平如与顾彦生二人,如同太子的两个影子,不为人知,可又无时无刻不在鼎力相助。一方隐于市井,一方隐于宫闱,形成了一张覆盖全长安的网。
而李建成就像是毒蛛一般,盘踞于网上,得以洞悉当今天子的一举一动,才一直都能先当今天子一步出谋划策。
陛下深知,其实连整个儿宫里的人都心知肚明,那毒杀一事,定是李建成做的手脚。先帝爷又怎会不清楚,可他偏要装糊涂,草草了事。如此偏心,陛下若不先下手为强,只怕是命不久矣。”
玄一听霍澜渊字字句句都在为天子的行动辩解,不禁有些好笑,“霍澜渊,什么时候你也有了大义?这当今天子如今已成为了你的天。
说到底,你与顾彦生和沈平如,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恰好站在了对立面,各为其主。若当今天子并不是你的那位,那么一切的说法就会截然不同。孰是孰非,熟恶熟善,皆要掉一个头。
这史,从无对错,只有输赢。”
玄一在霍澜渊的只言片语中,却懂得了不少,不禁觉得朝堂权谋比佛经万千还要难悟,“你就不怕隔墙有耳?这天子杀兄杀弟,依靠的可是清除叛乱之名。他说是李建成先起兵谋反,为保大唐江山,才不得已杀了兄弟。可如今你却说他只是先下手为强,你就不怕你的天子听见了,也治你一个谋逆之罪?”
霍澜渊不以为意,笑了数声,“这里只有你我。更何况,你我都知,今夜,终会死一个人。我还有何可怕?”
他看了看血月猩红,又看了看玄一处惊不变的面容,“你所认为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很好奇。”
“武德九年,当今天子在玄武门外杀了其兄其弟,也屠了于此相关的所有人。他们的妻女、家婢、奴仆想必,无一例外。
沈平如由于其一直隐没在市井中,未被察觉,才得以幸存。可以顾彦生为首的师徒几人,就没那么好运脱身了。
顾彦生与其徒,因叛党谋逆之名,遭受极刑。可实际上,死的只有顾彦生一人。他的徒弟们用了某种方法金蝉脱壳,来到了荒僻的南岭,建起了伽蓝庙宇等一个孩子的到来。
他们从此舍去了俗名,扮起了和尚,以辩真、释鉴、静渡的法号,养育我长大。”玄一如此猜测。
“那么,你觉得他们为何要养育你长大?你有何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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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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