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涵文顶着一头半干湿的头发回到了队里办公室。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来不及换身干爽衣服,他张嘴就问。

阿文一脸苦相地翻起眉头:

“没呢。现在外面这么大的雨,路上堵得很,严重影响了交通摄像头的识别。而且出了好几宗交通事故,交警同事现在都快忙得不可开交了。”

郑涵文点头接过同事递过来的热茶,不满地问道:

“难道就没点好消息了吗?”

阿文接口道:

“这或许算是吧:鉴证那边已经出结果了,在高光家里发现的化妆品上的血残留,证实和第四名死者一致;书房里找到的纸屑,也初步认定和之间办公室里那封威胁信上的字一致;就连车胎痕迹,在城大小区停车库里找到的和之前横一街停车场找到的对比过,也完全一致。”

这的确算是好消息,但只是上庭才有用的“好消息”,对于目前破案抓人却没什么帮助。

对我最重要的女人?

难道不是小怡?

那还会是谁?我以前那些女朋友?

总不见得会是我妈吧?

郑涵文大口喝着热茶,让湿水冰凉的身子暖和起来,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也让有些疲惫麻木的大脑舒缓一下,好好地把线索理一理。

“你怎么回来了?”

正在自己思海里钓着鱼,曾老大进来,

“你看你这样子,身子还是湿的,赶紧去换身干衣服。”

“呵呵,曾局,你怎么像当爸的一样,连这都管啊?”

曾老大是从刑侦这里出去的,队里的小家伙算起来都算是他的徒孙,所以平时说话也敢开玩笑。阿文就是这里头最胡闹的其中之一。

爸爸?!

郑涵文猛地睁开眼睛,想起了中午在大楼门前那一幕。

“......我以后照顾她一辈子’!”

曾湘在台阶上撒娇大声喊出的这一句,令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吃惊地望了过来,其中就包括——

当时穿着外卖马甲的高光!

“湘湘!”

郑涵文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曾老大的胳膊,用力之紧甚至让老头皱了皱眉头,

“是湘湘!”

“什么?关湘湘什么事情?”

曾老大顾不上拍掉郑涵文的龙抓手,疑惑地问道。

“她是我最重要的女人!”

......

大雨带来了出行的不便,也带给了人们焦躁的心情。

所以,每逢大雨天时,都是路怒症的高发时段。

这不,前面发生了磕碰,一下子四车道的主干道就被拧成了麻花。前面的车打着双闪,后面的车响着喇叭,还有不少路怒晚期的患者把头伸进雨里花式秀着各种国骂。

银灰色的小车看到前面的情形,毫无征兆之下一个右转,磕过马路人行道的路牙,直插进小巷子里。

原本在它外道偏后的一辆本田车头给刮了一下,气的那司机一下子脑飙血跳出车来,站在雨中骂道。

而小巷子里,三四个大冬天上身穿着貂下身露着腿的女子正倚在门边,本来打算过年前再努力加加班赚个年终奖好回家的,但看来又被这该死的天气给耽搁了一夜。可正当扮着林黛玉在相互哀怨的时候,一辆银灰色小车竟然像惊马一般略过这只通路人和电动的小巷,翻起门前的泥水把她们美好的下半身染成了屎黄,也瞬间让黛玉变成了孙二娘。

而无论是马路上的车主,还是小巷里的女人,又或者是银灰色小车里的高光,都没有留意到,头顶上——

一个敏捷的身影在楼栋间串跳飞奔,紧紧地追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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