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年听到声音，欢喜的站了起来，转身说道：“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
年的笑容渐渐地凝固在了脸上，迅速把糖葫芦藏在身后，然后半跪了下来。
“族长……”
“你在等谁？”
“我在等我哥哥，我以为是他回来了。所以……冒犯了族长，请族长赎罪。”
“他出去干什么了？”
“哦，他去打猎过成礼了。”
翼坐在石头上，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低着头，连抬眼看翼都不敢。
“坐啊。”
“啊？我吗？”
翼皱眉：“这里难道还有别人？”
“没！没有……”
“坐。”
年面对这个掌握自己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的人，连呼吸声都变小了。
她缓缓地坐在了翼旁边的小石头上，还把糖葫芦藏在了她以为翼看不到的地方。
“族长，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觉得我会有什么事情？”
“啊？我？我哪知道啊……”
翼的表情一直很严肃，年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不会是我又犯什么错误了吧？不可能！族长，我一直都在山上好好待着呢！卡，还有羽姐姐都可以为我作证！”
翼看着年着急为自己辩解的模样，还真是有两分妹妹的可爱。
“拿出来吧。”
“什……什么？”
翼看了看她身后。
年不舍得把糖葫芦拿到面前。
“这是……这是别人送给我的，可我最近牙疼不能吃甜的，就想留给卡吃，没想到族长来了……”
翼看着年手里那串亮晶晶的山楂串，想起来，他也曾为了妹妹偷偷溜到人类的地盘去，只为了等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回到家，他用带来的一壶果酒，换上两串糖葫芦，有时候，老人还会把卖剩下的都让他拿走。
他还记得，他一手拿着三串糖葫芦出现在妹妹面前，妹妹那开心的笑脸。
“吃吧，很好吃的。”
翼的眼神突然柔和起来，语气也温柔了许多，让年怀疑自己是不是晃了神儿。
“啊？”
“你没吃过吗？”
“我还没有……”
“吃。”
年抓了抓耳朵，实在是搞不明白族长为什么突然这么温柔。自己也不敢不从啊，她张开嘴，咬下第一口时，又甜又脆的薄糖里面，包裹着酸酸甜甜的山楂。
“唔……这个没有那么甜，酸酸甜甜的，好好吃诶……”
翼看着她又吃掉了三个山楂，还是回过神来切入正题吧。
“之前我就下令，让所有潜伏在人类世界的族人立刻回归族里，没有允许不得下山去人类的地盘。你这串糖葫芦，是谁送的？他又是从哪儿来的？”
正吃着第四个山楂的年，一下子愣住了，口水从缝隙流出来，她才反应过来。
“族长……”
“是诀吗？”
年有些心虚，她不知道该不该撒谎。
“这是……”
“你别说是羽做的，咱们在山上，是做不出来这样的糖葫芦的。”
年叹了一口气，把糖葫芦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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