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长皱着眉头说:“东翁,在下觉得此案甚为复杂,我们唯一能确定一点就是,崔溪一定是这两人杀的。”

这一点林凌启早就看明白了。

这两人起先并不认识或者知道崔溪,而是通过泼皮介绍才联系到崔溪。而接下来送一百两银子、想与崔溪一同上山打猎,且一起出门。还有水潭那边在这个季节人迹罕至,那天除了他们三人,只怕再无一人踏入那片地方。

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就是他俩。

只是崔溪跟他们素不相识,他们为什么要下这等毒手呢?

对于林凌启的询问,徐文长思量好一会儿才说:“东翁,你还记得泼皮怎么说吗?他说那人命中五行缺水,所以要找姓名中带三点水的人交往。

在下且瞎猜测一番,崔溪名中带三点水,死在水潭里,肾脏被割取。而肾为先天之本,腰为肾之腑,在五行属水。

且崔溪死于上个月也就是十一月,三、六、九、十二月为土,一、二月为木,四、五月为火,七、八月为金,十、十一月为水。

将这些联系起来,仿佛跟五行之水有关。”

林凌启听着有些迷糊,杀人跟五行串联,闻所未闻。

“徐先生,这么说来他们特意选水月、水命水潭来取水肾,那取肾脏用来干什么呢?”

徐文长神色严肃的说:“在下曾在一本书上看到,只要按这种特征集齐人的肝肾脾心肺五脏,将其焚烧后余下的灰,泡酒服用即可富贵齐天。这等异端邪说在下根本不信,但保不齐有人会相信。”

林凌启眉头紧蹙,在科技尚未发展的今天,说不定有些愚昧的人们,真会有这种念荒谬的想法。

回到府邸已是天黑,林凌启派人请来栗伟,一同饮酒论案。

室内酒香飘逸,红烛散发出暖色调的光芒,合着暖炉升起的暖气,淡淡滋润着每一个角落。

尽管如此,栗伟心中依旧惴惴不安。

今天忙乎一天,逮捕许多民众,盘问之下,没有一个与崔溪有关联。反倒惹来一阵臭骂,闹得脸面荡然无存。

当然自己脸面算不了什么,关键没能完成林凌启布置的任务,愧疚感油然而生,垂首默默不语。

林凌启端起酒杯,朝徐文长、栗伟敬了下,一饮而尽。

“栗千户,今天可曾有所收获?”

栗伟苦笑一声,轻轻晃了晃脑袋。

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如果光凭昨晚那幅画能抓住凶手,那真是邪门透顶了。

林凌启摆摆手说:“既然没抓到,那就算了。对了,我当初让你盯紧翠云楼绿珠姑娘以及她的丫环,不知她们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

栗伟见林凌启不追究此事,心底稍宽:“回大人,自你吩咐盯紧翠云楼各出入口后,时常见绿珠姑娘出去游玩,但没看到那丫环陪同。”

“没看到那丫环?一次也没看到?”

“是的,一次也没看到。绿珠姑娘好像换了贴身丫环。”

林凌启沉思一会,又扳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忽的跳起身来:“不好,恐怕是那丫环跑了!”

“来人,备轿,上翠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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