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把双手枕在头下,微微的闭着眼睛,透过树叶缝隙投射在司马懿棱角分明的那张脸上的光斑,随着树叶的摇曳欢快地跳动着。司马懿的身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有多久没有如此惬意地享受阳光和青草混合着的芬芳了?”司马懿的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和红衣女子站在对立面的古谷,此时看向红衣女子的眼神已经平缓了很多。就连古谷也没有想到,她们之间的对话会向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方向发展。但是古谷在内心里已经下定决定,当红衣女子回答完这个问题的时候,实际上无论她回不回答,古谷都要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一些她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我……我……”,红衣女子吞吞吐吐地,一脸为难的神色,好像她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但是从她难看的脸色不难看出,她那边的情况可不容乐观。“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我从有记忆以来,就已经生活在这个茫茫的沙漠里了。至于我是做什么的?我想我以前应该是一个医者吧?或者是一个用毒的高手无所谓了,谁在乎呢?”红衣女子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才又抬起刚刚因为苦思冥想不知不觉间低垂下去的头颅,眼睛里洋溢着一抹无所谓的神色看着古谷,苍白坚毅的嘴角变挂着一个嘲弄的微笑。
泽照不知道红衣女子是在嘲弄她自己,还是在嘲弄那些莫名其妙死在沙漠里,然后又莫名其妙尸体被埋葬在蝶恋花的根部以下的泥土里,终生无法重见天日。亦或是在嘲弄古谷,但是泽照不知道红衣女子有什么理由嘲弄古谷。
“你是说你失去了自己生命中大部分的记忆,是这样吗?”古谷的表情第一次真正的显露出惊讶的神色。看红衣女子一头和古谷一样富有光泽而雪白的头发,以及她透明的闪着白色光芒的双手,如果她不是月亮族的人,肯定就是忍族或者血族的人。只有同为古族后裔的月亮族,忍族和血族的人,才会有如此纯粹的如月光般洁白的头发,以及能发出月光般的光泽,以至于在晴天白日之下看上去几近透明的双手。
“尽管现在轮到我来向你提问题了,不过为了表示友好,我还是会选择回答你这个问题。”,红衣女子慢慢地收拢起自己眼睛深处的含义不明的笑意,继续补充道,“我不记得不是谁,来自哪里,曾经做过什么。不过我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我有它们就足够了。”红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看向几乎近在咫尺的那些长势很好的蝶恋花的幼苗。红衣女子看向蝶恋花的幼苗的时候,她眼睛里毫不遮掩地流露出的宠溺的神色,着实会让一些从来没有得到过关爱的人嫉妒的发疯。
从泽照站着的角度看红衣女子,他所能看到的是红衣女子对眼前的蝶恋花的幼苗完全的痴迷和宠爱。而站在古谷的角度看红衣女子,她所看到的不光是红衣女子对蝶恋花幼苗近乎痴狂的喜爱之情,她还看到了另外一些东西,是什么呢?在红衣女子苍白如霜雪的眉宇间堆积着的,是一种如同记忆中古谷镇永远灰暗阴沉,挥之不去的天空一样的沉重和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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