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用力一试,接口处很是牢固,须得用大力才能拔开。

骆歧微觉满意。

骨刀已被外人所识,有此竹子当掩护,刚刚好。

再比对着冉俊的身形施展缩骨功,但听得“噼里啪啦”一阵脆响,原本一米八的身材已在转瞬之间化作了一米六不到。

正堂后的小室里有铜镜,骆歧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取出易容药水,对着铜镜修整起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身穿黑衣,手持竹杖,披着冉俊面容的骆歧便自正堂推门而出。

前后观瞧了一眼正忙碌装车的众大汉,心想:“冉俊的声音很是尖细,跟我相差太多。”

念头转变,计上心来。

摆手招来一个颇显机灵、约么二十三四岁的小青年,用竹杖在他身前的地面上写道:“我误吃毒药,坏了嗓子。但性命无碍,日后你跟在我身边,帮我传话。”

小青年先是一愣,随即忙点头颅,道:“多谢二爷栽培。”

骆歧点了点头,写道:“去指挥装车,有相中的物件就自己揣起来。”

小青年乐得脸面开了花儿,又是磕头,又是万谢,恨不能痛哭流涕,以表盛情。

骆歧用竹杖将他架起,写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青年道:“二爷贵人多忘事,小人是您自乡下寻来的,名字也是您赐的呢。”

骆歧眉头微蹙,满面疑惑的瞧着他。

小青年见状,忙道:“小人得二爷您赐姓冉,名小五。”

骆歧点了点头,写道:“去忙吧,忙完了来寻我。”

冉小五唱喏去了,狐假虎威的对着一众忙碌流汗的大汉吆五喝六,指指点点。

骆歧也懒得理他,转身回到了正堂之中,关上了房门,将横放在条几上的精钢长刀拿了起来,寻思:“这刀锻造的很是不坏,且帮我杀了广家众人,功劳不小,不能轻易丢弃。”

左右观瞧,正堂之中的值钱物事已尽被搬空,一片混乱,不值钱的瓶瓶罐罐扔的到处都是。

骆歧寻了东南角而去,将铺地的青石翘起,复将长刀用油布包裹,埋在了下面。

埋好之后,忽想:“二弟曾说,他元家有一柄家传的一品玄兵,叫惊天短刃,被聂云宫抢了去。须得帮忙寻到,也埋在这里,来日一起送还给二弟。”

当下开门走出,招来冉小五,写道:“惊天短刃何在?”

惊天短刃乃前任武帝元世弘的兵器,天南武林无人不晓,冉小五自也知道,说道:“在头车的木箱中,您刚才吩咐要孝敬给大老爷。”

说着似才想到眼前这个二老爷是否要自己给吞了,忙凑到骆歧身旁,低声说道:“小人这就偷偷摸摸的给您取来。”

骆歧点了点头,冉小五一去半刻,悄然回返。

骆歧一直在打量着他,但见他轻手轻脚,避开了一众大汉的目光,宛若狸猫夜行,无声无息。心想:“这小子轻功倒是不坏,只不知武艺如何。”

见他呈上来一柄样式平平无奇的两尺短剑,心想:“这便是惊天短刃么?”

探手接了过来,左右观瞧,只见剑身光洁,无有雕刻纹路。但看那刃口之上冷光萦然,果真与凡俗精铁所成之兵刃不很一样,定是惊天短刃无疑。

骆歧心中微喜,摆手让冉小五退下,而后再返回正堂,将用油布包裹了的惊天短刃埋在了五尺长刀的旁边。

一切毕了,东天已将破晓,金鸡自远天鸣唱,唤来了众汉子们身心内的疲惫与困倦。

冉小五见还有几个箱子没有装车,呼喝着道:“快快,抓紧点,等下吃了早饭就可以上路了,路上再歇息。”

奔来来十来个面带不忿的大汉,两人一箱,发力抬起,将最后一辆马车装满。

捆扎完成后,东天已起鱼肚白。

冉小五又吩咐了几个大汉去购买早餐,而后搀扶着骆歧来到聂府门外,清点箱子数量。

骆歧前后观瞧,但见四尺长,三尺宽,两尺高的大箱子一共五十余箱,一车五箱,共装了十车。

四马拉一车,两个车夫轮换驾车,四个持兵大汉守卫一车。

如此之众,便真遇上匪人,也无所惧。

霞县在武帝城西北方向三百里外,李邵之名可谓无人不晓,又有哪个匪盗胆敢放肆如此,来劫他李邵的钱财?

冉小五另驾一车,给坐在车内的骆歧充当车夫。

骆歧唤来红鬃骏马,吩咐它在后缓步跟随,莫要走丢了去。

在一众大汉吃喝完毕之后,冉小五吆喝一声,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武帝城西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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