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展从书房出来,负着手一路向院外走去。屋外闷雷响了几声,闪电频频地亮了几下,雨很快像豆子一样洒下。小厮上前为他撑伞。柳千展将伞拿了过来,便挥手命跟着的人都退了下去。
他们在燕荡山的落脚处是一处农舍。房子不大,修在燕荡山山阳面,田文忠的庄子修在山阴面,相互问隔着一座巍峨险峻的燕荡山。两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里离最近的村落有几里地,离镇子较远些,采买有些不便,但胜在僻静。
沙沙沙,沙沙沙。风声,雨声,雷声,带着荒郊野地特有的空阔回响,远远近近重重叠叠地响了过来,让人听着心底莫明发慌。柳千展撑着伞,回头向书房看了一眼。书房窗户玻璃纸上倒映着外甥狗奋笔疾书的剪影。柳千展撑着伞,在雨中略走了几步便折了回去。
他初来时认为龙隐卫将落脚处选在这里是因为其背靠燕荡山,唯一的出路仅是一条两山夹道的羊肠小路,房前屋后又有阵道大宗师布下的阵法,易守难攻。直到一后来他才知道,凡事都能利用的腹黑外甥狗与他落脚此处是另有目的。
柳千展身子底子好,只是几副汤药,他的风寒便见大好。相对于柳千展,某爷的外伤虽然好了,但是他体内的毒近来连着小小地发作过几回。虽然有离神医的丹药,虽然暂时控制住了病情,但是……。
柳千展看了一眼外甥狗越发苍白的脸色,收拾着棋盘,暗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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