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弦当然不会因文茵的事特意回一趟娘家。

据说苏千雪接到文茵的死讯时震惊之极!

她赶回苏家时,又被苏蓝萧警告了一番,出来时满脸慌乱之色。

苏洋也因此再不愿理会她。

苏千雪也算是众叛亲离了。

倒不知她那昌平王老公,是不是还待她如往昔一般。

不过这些并不在苏夜弦的关心之例。

自从皇帝的毒彻底解了之后,虽说还是一惯宠爱丽妃,却也不如从前那般亲密了。

君慕宸又开始早出晚归,似乎是在和凌青一起训练弩军,但又好像不完全是。

总之他肯定不是在玩,更不是在干坏事。

她如今最担心的是南弦歌。

这几天他的情况时好时坏,好在有白子轩陪在一边,总会在他最虚弱的时候设法替他渡过难关。

现在三天过去了,苏夜弦也是只要有空就往梨院跑。

看着南弦歌一点点的撑过来,她的心情也渐渐放松起来。

看他现在每次发作时都不似之前那样痛苦了,苏夜弦便没有再绑着他,只将他关在那间特别的屋子里,又收走了所有可能被他拿来伤害自己的东西,连玉佩也没给他留一块。

只要是坚硬的东西,统统拿走了。

就连床也给撤走了,只留下一张软软的榻榻米……

南弦歌在那间四处都是软绵绵的屋子里,真是想死也没法子了。

再加上他如今每次发作的时间越来越短,也不似之前那样难熬,就算发作,也是能保持理智的,自然也不会做出咬舌自尽这种自残的事了。

白子轩又一直为他熬制药膳,使得南弦歌的整个戒毒过程相对来说,要比想像中轻松一些。

至少,他绝不会如其他严重的瘾君子一样,戒到一半连命也搭上。

可即便心中有数,每次听到南弦歌在那房子里痛苦压抑的喘息声,苏夜弦还是会莫名的揪心。

又这样过了好几天。

终于有一天,南弦歌一整天都没有再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苏夜弦大喜,连忙叫了白子轩赶紧去看看。

房门打开时,苏夜弦一眼便看到南弦歌静静坐在榻榻米上。

见她进来,他抬起眼眸,朝她轻轻一笑,轻声道:“我这……算是成功了吗?”

苏夜弦激动得差点要哭出来,急忙跑到他面前蹲下,又朝白子轩招手:“子轩,你快过来给弦歌看看!”

然后她握住南弦歌一只手,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戒掉的!”

南弦歌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

白子轩亦过来替他把脉。

细细诊过之后,他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没事了,只要以后好好调理,身体也会慢慢恢复的。”

南弦歌朝他微微一笑:“多谢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他当时虽神智不清,却也有暂时清醒的日子。

因而他清楚的知道,这几天白子轩几乎是衣不解带的日夜照顾在他身边。

苏夜弦也是有事没事就往他这里跑,因他的痛若而焦心,又因他的渐渐好转而欢喜。

白子轩只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就不必说谢了,这些日子还是要坚持用药膳,不能吃太过刺激性的食物,心境保持平静,尤其不能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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