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宸亦点头道:“王妃所言甚是,祸从口出,你既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便不要留着了吧。”

桑言吓得浑身抖如筛糠,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求殿下王妃开恩!”

见君慕宸和苏夜弦都寒着脸,不加理会,她又急忙抱住楚如兮的腿,哭求道:“主子!主子你救救奴婢!主子!”

“你主子御下不严,自己都难逃罪责,哪里还能保你。”君慕宸冷眼看向脸色煞白的楚如兮:“侧妃说是不是?”

楚如兮极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慌乱,柔声道:“是臣妾御下不严,殿下教训得是。”

桑言闻言,如遭雷击,顿时一屁股坐倒在地。

却又听南弦歌说道:“今日给我送茶水过来的丫头说,看到你鬼鬼祟祟靠近过茶具,我便没有喝那茶。”

宁竹也跟着说道:“今日奴婢去为王妃沏茶时中途离开过,回来时也恰巧看到桑言在王妃的茶水里放了东西,奴婢没有拆穿,只装做不知道的端了回来,因此王妃也没有喝那茶,还是白大夫一闻就闻出这药有大问题。”

直到此刻,苏夜弦才微微笑道:“你都听明白了?其实从我跟殿下吵架,再到分房互不理睬,再到今日你在门外所听到的我与南公子的那番不正常的交谈,都不过是演给你们看的,你们若坦坦荡荡,自然大家相安无事,若存心陷害,那就是自投罗网,从始至终,殿下其实一直在这里,凌青一直暗中盯着你,若不是如此,你这一番狡辩,还真是挺能编的。”

桑言顿时面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眼泪却怎么也控制不住,不停的从圆睁的眼眶里掉落。

楚如兮更是讶然道:“这一切,都是殿下的局?”

君慕宸冷冷道:“别人能设局,本王自然也能,若是心中无鬼,即便是局,也不会入局!”

楚如兮不可思议的摇着头:“可,可那青楼女子……”

她蓦地看向苏夜弦,一脸的难以相信:“难道王妃一点也不介意?”

苏夜弦道:“我为何要介意?不过是个风尘女子,还能进得了宣王府的大门不成?”

楚如兮如遭雷击的倒退一步。

她费劲心机的查到君慕宸与那青楼女子私下会面,又刻意散播谣言令他们夫妻不合。

想着趁苏夜弦不得君慕宸宠爱时,来一招釜底抽薪,制造一出捉奸在床的大戏。

如此,苏夜弦便再没有翻盘的机会!

谁知……这一切竟全在君慕宸的意料之中。

他竟将计就计的设了个局中局,来了个请君入瓮!

若非这一切都是桑言出面去做的,那后果简直不敢想像!

现下想想,真是一阵说不出的后怕,冷汗袭了一身。

君慕宸也不再看她,只冷眼睇着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桑言:“你以下犯上,散播谣言,又下毒谋害王妃和南公子,证据确凿,没什么可狡辩的。”

随后便朝凌青挥挥手,言语冰若寒霜:“拉下去!杖毙!”

桑言这才如梦方醒,一见凌青叫了侍卫过来要拉她下去,连忙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楚如兮的腿,口哭又叫道:“主子!主子你救救奴婢!奴婢都是为了你呀!主子!”

楚如兮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伸手拨开她抓着自己的手,低声呵斥道:“谁叫你自做主张,做这些上不得台面之事的!你既做了,便要认罚!”

桑言一路哭叫着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

不久,院子外边便传来她一声一声的惨叫声,不停的喊着“殿下饶命!奴婢知错了!”之类的。

楚如兮满脸愧意的望着君慕宸和苏夜弦:“臣妾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奴才,险些酿成大祸,还请殿下和王妃,原谅臣妾此次的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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