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人捧着茶碗,痴痴地发笑的花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阿花,你怎么了傻笑什么”

经秦壁的提醒,花药这才感觉到自己嘴角的僵硬,赶忙收起怪笑,正色道,“没,没什么啊”

秦壁狐疑地抬了抬眼,“没事傻笑,怕不是染了癔症要不要,我去请个郎中,替你把把脉”

“你才癔症呢”花药朝秦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这边没什么消息,阿古达木和乌力吉只是停留在戎国集市上,没见什么人。

不过现在那里也没什么人。等十日后的朔日,集市上人多了起来,想必能打探到些什么。”

“哦。”秦壁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就因为这个事儿傻笑”

“不是我说了不是只不过是”

“只不过什么”秦壁似乎很喜欢见到花药气急败坏的样子。

“只不过是收到了父亲的家书,里面的内容有些有趣罢了。”花药转了转眼珠,狡黠地一笑,“阿壁哥哥,想来是没写过家书,也没收到过家书吧”

“呃”秦壁语塞。

秦壁自然是从来没有收到过家书。

五岁之前,他随父母一同住在晋王府,一日不曾分离。

之后的十年,虽是很少能见到父亲,却也是同住在一个皇宫里。

直到他顶着荀城的名字,到永安入了军伍,才算是第一次离开了家。

在永安大营的时候,军中经常有人拜托他帮忙写家书,给家里捎个话、报个平安。可他,却从没想过自己要写一封。

一来,是因为他是偷跑出京城的,自然不能蠢蠢地暴露。而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家书,不可能送到他父亲的手中。

“阿壁哥哥,要不要写封家书,报个平安呀”花药见秦壁神色有些异样,突发奇想,想要他也写一封家书。

“你是不是真的傻了我写家书给谁送”秦壁没好气地笑了。

“自然是写给你们大成的陛下啊。”花药的语气,略带了些鄙视,“不然你写给谁”

“呵呵,没必要。”

“阿壁哥哥,都说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你在这西北军中,不报个平安”

“没必要,他在舅舅的军报里,看得到我的消息,一样的。”秦壁突然觉得心情有些烦躁,说完话,转身走出了花药的套院儿。

荀安担忧地看了一眼秦壁离开的方向,又狠狠地瞪了花药一眼,“你这是怎么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罢,也是一瘸一拐地,走出套院儿,追着秦壁而去。

只留下花药一个人,在院子里发愣。

花药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喃喃道,“那怎么能一样呢

只有家人亲手写下的,才能叫做家书,才会让收到的人觉得幸福。

战报,怎么会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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