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凝的眼里弃满了憎恶:“小金宝怎么会是炎跃轩的耻辱?炎跃轩从来没有爱过你,也没有给过你任何的名份,你和靳顼珩的孩子与他何干?他哪来的耻辱?靳顼珩虽然被名利蒙蔽了双眼,做出了违背道义的事情,让靳家蒙羞,但小金宝却没有任何的过失!小金宝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父母,已经十分可悲了,本宫又岂会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孩子?再说了,小金宝是靳家唯一的血脉,而靳家对本宫有恩,本宫又岂会让靳家断了香火?罗思瑶,小金宝不是你的耻辱,他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是真正的耻辱。本宫会收小金宝做义子,洗清他和你所有的联系,再把他光明正大地送回靳家抚养!”
罗思瑶发疯般地哀吼着:“不,我杀了他也不能给靳家……我当初就不该犹豫的,我早该果断地掐死这个小野种!我恨这个小杂种……我真希望他是炎跃轩的儿子,可惜,我没有这个命……慕容芷凝,请你替我杀了小金宝,求你了!”她不停地给慕容芷凝磕头,额头在地板上撞得“咚咚”作响。
慕容芷凝失魂落魄地出了云华宫,她脸色苍白,显得既憔悴又病态:“小碧,传本宫令,本宫要去景明宫见皇上。”
小碧极力有身体支撑着慕容芷凝:“娘娘,您千万别心急,您先回归凰宫歇息,等您情绪稳定了,再去见皇上。再说了,您就是去景明宫,也见不着皇上。”她把慕容芷凝扶上轿辇,连哄带骗地把她抬回了归凰宫。
夜晚的归凰宫里,院子里零零星星地燃着几盏灯笼,阑珊的灯火,让整个归凰宫显得既冷清又落寞。
慕容芷凝病恹恹地斜倚在寝殿里的凤榻上,她的枕头下,藏着一颗毒囊,她随时准备着,一旦传来炎跃轩的死讯,她就毫不犹豫地吞下毒囊,为炎跃轩殉情。
小碧跪在慕容芷凝床前的踏板上:“娘娘,您别耗着了,您睡一会儿吧!皇上身体那么好,就算中了毒,他也能扛过去的!倒是您,若是熬坏了身子,皇上没有病死,也会心疼死的!”
慕容芷凝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本宫睡不着!本宫的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大限将至!”
小碧侧头啐了一口:“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娘娘,您就别任性了,您现在这个样子,连奴婢看了都心疼万分,万一皇上来了,岂不是心都碎了?”
慕容芷凝不安地绞着锦被:“小碧,去把本宫大婚那天穿的那套袆衣翻出来,烫平整了,再熏一遍香。”
小碧眼眶一红:“娘娘……您就不能往好处想吗?您想给皇上殉葬,奴婢也不敢拉着您。可眼前,皇上还好好的,您就急着准备这些,显得有些不吉利啊
!”
慕容芷凝叱责道:“让你去就去。本宫就是想穿上那身衣裳,给皇上冲冲喜。”
小碧委屈地撅着嘴,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朱红色的袆衣:“娘娘您看,这套衣裳妥妥当当的,根本不用熨烫熏香。”
正在这时,顺子慌慌张张地推开了寝殿的门:“启禀娘娘,皇上……皇上驾到。”
慕容芷凝翻身而起:“真的吗?皇上真的来了?”她起身就往寝殿外跑。
顺子一把拦腰抱住了慕容芷凝,他的声音拖着哭腔:“娘娘,您先别着急,听奴才把话说完。皇上病得实在太重了……郑总管说,怕是撑不住了。皇上自己也说了……他说想死在您身边。”
慕容芷凝拼命挣脱了顺子,光着脚就往外跑,四个太监抬着拆掉座椅的龙辇,抬着炎跃轩迎面而来。
炎跃轩平躺在铺着龙纹绣褥的轿辇上,他身着大婚典礼时穿的那套朱红色的礼服,脸色苍白而灰败,没有一丝生气。
郑常星托着拂尘,在前面引路:“娘娘,您别激动,请您让开,奴才先送皇上进您的寝殿里。”
乔彬一脸痛色地跟在轿辇后:“娘娘,您千万控制住情绪,您此时太悲伤,会影响皇上的病情。”
慕容芷凝扑上前,抓住炎跃轩的手:“炎跃轩,你醒醒,你别用这种方法惩罚本宫,求你了……”几个太监架着慕容芷凝,让龙辇顺利进了寝殿里,把炎跃轩安放在慕容芷凝的凤榻上。
乔彬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慕容芷凝:“娘娘,你陪陪皇上,多说说暖心的话,在下就在门外候着,有事您只需喊一声,在下随时进来救治皇上。您放宽心,皇上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死,他都一一挺过来了,这次,他或许能顺利地闯过来的。”
郑常星用戒备的目光看着慕容芷凝:“娘娘,您就别胡闹了,好好和皇上安安静静地说说心里话吧!请您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让皇上受到刺激。”他走出寝殿,轻手轻脚地合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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