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娘娘,您的病,乔太医怎么说的?您还这么年轻,难道……”

慕容芷凝看着炎跃轩,笑得格外灿烂:“是皇上心疼本宫,他舍不得让本宫受那份罪,本宫索性就偷个懒,捡个现成的母后做。炎跃轩,本宫会把你所有的孩子,都视如己出的!”

炎跃轩的桃花眼里,泛着一层泪光:“凝儿,朕不是说过了吗?朕不喜欢孩子,朕不想和孩子分享你,朕要你完完整整的爱!”

御书房里,炎跃轩坐在案桌前,引颈朝门外张望:“凝儿每天这个时辰,都会按时

给朕送点心来,今天怎么还不来啊?”

郑常星摇头轻笑:“皇上,您这是望穿秋水啊!这脖子都盼长了。”

炎跃轩起身走到御书房门口,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唉,你是不知道朕的苦!朕好不容易和娘娘和好如初了,朕是恨不得时时和她腻在一起。她说是为了朕的身体,不让朕留宿在归凰宫,她就只是白天再来陪陪朕,朕这心里怎么能安稳?你说,娘娘是不是心里仍有阴影?不愿意和朕同床共枕啊?”

郑常星撇着嘴:“呦,皇上,您这就有点冤枉娘娘了,她这也是为了您好!您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可您的身体里,还有未排清的余毒。再加上,乔太医也说了,娘娘的身体屡遭重创,也需要调理,您若是急着和娘娘卿卿我我的,对您俩都不好。”

炎跃轩焦急地望着景明宫的大门:“朕懒得跟你说。朕想和娘娘在一起,并不是贪图男欢女爱,朕有的是自控能力,不该做的事,朕就不会去做。说了你也不会懂,朕和娘娘之间的爱情,超越了肤浅的男女之爱,我俩只有守在彼此身边,两颗心才得以安稳!”

郑常星不满地反驳道:“娘娘倒是怎样都安稳的,不安稳的,只是您自己。”

炎跃轩用狐疑的目光看着郑常星:“难道……凝儿的心结还没打开?或者,她还是嫌弃朕?难道,她是嫌朕年少白头了?”

郑常星忍着笑意:“奴才认为,嫌弃倒是没有,只不过,娘娘的世界比您的丰富。她可以从棋琴书画,任何一种爱好上找到乐趣,而皇上您唯一的乐趣,就只是守在娘娘身边。皇上,无论再亲密无间的夫妻,都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炎跃轩委屈地绉着眉:“朕每天早朝、批阅奏折,就要花去一半时间,这还不够她独处的吗?朕就剩下的这么点时间,晚上还不能跟她同寝,她是一点也不顾及朕的感受。”

郑常星开解道:“皇上,娘娘和你分房而居,是因为您俩都需要调养身体,这不是为了您俩以后天天都能在一起作打算吗?”

炎跃轩负气地捶了御书房的门框一拳:“朕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朕就知道,娘娘的心结不是这么容易打开的。”他怏怏然回到案桌前,无精打采地拿起笔。

郑常星苦笑着摇了摇头,冲了一盏热茶送到案桌上:“皇上,娘娘来了,奴才看到娘娘进了景明宫的大门。”

炎跃轩委屈地撅着嘴:“今天比以往晚了许多,她既然心里没有朕,还来做什么?”

郑常星暗中翻了翻白眼,迎到御书房门口:“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里面请,您再晚些来,皇上就要掀了御书房了。”

慕容芷凝嫣然一笑,走到案桌前:“臣妾参见皇上。”

炎跃轩负气头也不抬:“难为你了,本不想来,还得勉为其难地来见朕。”

慕容芷凝气恼地拍着案桌:“炎跃轩,你给谁脸色看呢?本宫每天来看你,只是因为夫妻间的情分,可不是本宫固有的责任。你再蛮不讲理,本宫今后就再不来御书房探你了。”

炎跃轩冷清道:“随便。别人新婚燕尔,都如胶似漆的,我俩新婚折腾了近一年,好不容易合好了,朕以为我俩可以像从前一样,每天厮守在一起,没想到,朕仍然是一厢情愿。”

慕容芷凝哭笑不得:“你……在你心里,就只有时时相守,才是爱情吗?本宫今天是来得迟了些,但你知道本宫为何会耽误了时辰吗?”

炎跃轩抬头看着慕容芷凝,他眼里充满了幽怨:“你又亲自给朕做点心去了?朕说了,那些粗活,让宫女们去做,朕不介意吃别人做的点心。你能把做点心的时间,拿来陪陪朕就好!”他起身揽着慕容芷凝的细腰,俯身在她的朱唇上吻了又吻。

慕容芷凝抬手抚了抚炎跃轩腮边的一缕银发:“本宫不是在做点心!本宫虽然觉得你银发的样子十分好看,但你毕竟年纪还轻,你的气质,还不足以驾驭这满头的银发。本宫突然想起,《秦大帝秘要的最后一页上,记载的是许多失传的民间秘方,其中有一个方子,就是治疗白发的。本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整张药方,一字不漏地记下了,并去太医院抓了所有的药材,亲手给你做了十粒乌发丸,希望你服用后,会生出满头黑发。”

炎跃轩一脸的郁闷:“你果然是嫌弃朕年少白头!也是,在你心目中,只有炎烽的白发是最好看的,因为那是为你而白的。而朕的白发,在你眼里只是矫揉造作、西施效颦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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