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桦一进门就看见十一从班房里出来,冲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到底怎么回事儿?”
十一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拽到角落里,压低了声音说,“应该是日本人,我估计跟昨晚在酒店里袭击你的是一伙人,今天早晨有人假冒你的笔记给我留言,让我上咖啡馆。”说着,把那张纸条递给他,“你看看。”
陶桦打开纸条看了看,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去了?”
“那不废话么?我一出门就遇见个黄包车夫,上了车,结果车是往郊外去的,我估计不是想要我的命。”如果真是要她命,放冷枪的那位大可以一枪了解她,犯不着把自己的同伴打死。
“你受伤了?”陶桦皱眉,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
“没有。”十一得意的笑了下,“不过可惜,我刚把车夫禽住,就有人在背后放冷枪打死了车夫。你说,这个放冷枪的,和昨晚救你的是一个人么?”
陶桦突然弯下腰,十一一愣,还没回过神儿,便觉得右脚踝被他握住,急忙道,“你干什么?”
陶桦抬头乜了她一眼,一边抬起她的脚,一边说,“不是。”
“你说,这些人到底什么情况啊?我一修文物的,断是没道理得罪什么人,一定要绑了我,或杀了我的。”
温热的大手贴着她脚踝的皮肤轻轻抚摸,十一不由得红了脸,“我没事儿。”
“崴了。”陶桦低着头,目光幽幽的看着她的脚,“你忘了,你爸可是几次三番出现在凶案现场,还有你们家遭贼的事儿,难免不是跟这些有关,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你啊!”
陶桦抬头乜了她一眼,放下她的脚,“试着动动,还疼不疼?”
十一愣了下,听话的动动脚,“哎?果然不疼了!”
陶桦不拍拍手站起来,用脚勾过一只椅子推到她身后,“坐下!”
十一听话的坐下来,低头正好看到他毛茸茸的头顶,几根头发不服帖的翘起来,打乱了他规整的发型。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告诉他,可转念又不想了,谁叫这人一天到晚喜欢板着个脸,好似她欠了他八百吊似的,就这么翘着吧,翘着好。
陶桦又帮着她动了动脚,确认没事儿了,抬起头对上她水蒙蒙含笑的双眸,心跳不由得狂跳了几下,耳根子渐渐发烫。
轻咳一声,把刚刚那一瞬的不自在糊弄过去,故意拧着眉说,“你给我说说你们家丢的那本书到底是什么样的?会不会跟要抓你的人有关?”他思来想去,竟也觉得那本书和袖扣或许才是关键。
“一本书而已,能有什么?”她下意识的用手指敲了敲膝盖,王申正抻着头往这边看。
陶桦余光扫了一眼王申,又看她一脸戒备的表情,叹了口气,站起身儿说,“你等一下。”
说着,转身朝王申走了过去。
“什么情况啊?”王申问陶桦,陶桦皱了皱眉,“不知道,可能就是个抢劫的,至于开枪的,不好说,你回头要人查查现场。”
“会不会是她的仇人?”王申问,陶桦摇头,“不是,她初来凤城,一个搞文物修复的能有什么仇人?估计是拆白党知道她是跟文物打交道的,想要捞一票,没成,这才自己把自己人灭口了。”
王申目瞪口呆的看着陶桦,心说,你就掰吧,哪里来的拆白党有这么准的枪法,敲诈抢劫而已,犯得着把自己人一枪给崩了么?
虽然心里怀疑,但王申知道这事儿陶桦不想他插手,左右世道乱,见天儿的死人,谁能一个个的都查办清楚呢?更何况还是个抢劫犯?
王申带着胖子去出现场,陶桦估摸着他也查不出什么,回头去找十一,发现这姑娘竟然头枕着双手,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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