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安王遇刺,安王府门前派了重兵防守,那人带刀的士兵挡在了门口,不允许任何生人靠近,有几道不善的视线一直萦绕在梁悦容的身上,梁悦容全当看不见。
她已经在这里等候了良久,却没有丝毫的不耐,她知道,这扇大门后,她心心念念的安王殿下就在那里。
梁悦容听闻安王遇刺的消息后,一直心急如焚,寝食难安了好几天后,终于忍不住出门前来探望,她报上襄平侯的家门,渴望得到安王殿下的召见,这样,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照顾他了。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安王殿下,梁悦容心中跟沁了蜜似的。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吱丫”,安王府的大门从里头打开,梁悦容眼中一喜,立马抬头看去,然而入目的却是一张又老又丑的脸,正是安王府的管家。
“这位公子,我家王爷说了,王爷并不认得公子,公子请回吧。”管家手中拿着一张烫金的拜帖,交到了梁悦容的手上。
梁悦容面色霎时一白,只觉得手里的拜帖碍眼不已!怎么会,她在拜帖上明明写了她是襄平侯府的千金,安王殿下怎么可能不接见她!她父亲可是手握一方重兵的襄平侯啊!
眼见管家要回府,梁悦容急切地道:“等等!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你是不是未将拜帖交到安王殿下的手中!王爷不会不见我的!”
梁悦容声音娇横,她心中认定她襄平侯府门庭显赫,安王殿下绝对不会不见她!
管家看着梁悦容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模样,眉头皱了皱,他毕竟身在安王府中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遂耐着性子道:“老夫身在安王府,一切以王爷的命令行事,王爷既不见你,那自是有王爷的道理,这位公子又何必纠缠不休?请回吧,安王府不是随意吵嚷的地方。”
管家这话虽然说得温和,但却如一个又一个耳光般刮在了梁悦容的脸上。
“你!”梁悦容面色一青,刚要破口大骂,那老东西早已经退回了王府中,“哐”一声,朱漆大门又被重重阖上,只将梁悦容一人扔在了外头。
梁悦容气急,欲冲上去拍门,方才动了几步,面前就横过来两柄长刀,戍守在王府门口的士兵冷冷睨着她:“王府重地,岂容你放肆!退下!”
梁悦容蹬时火冒三丈,她何时受过这等冷眼冷遇?指着那士兵便骂道:“大胆奴才!敢这样对本小本公子说话!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到关键处梁悦容倒想起自己是女扮男装了,极为生硬地扭转了话锋。
士兵用看傻子的鄙夷眼光看着梁悦容,手里的刀没有半点落下去的架势,大有要是梁悦容再敢放肆,就将她砍成两半的架势,场面一度焦灼危险。
这时,跟着梁悦容身后的粉面小厮忽然冲了上来,拉住了梁悦容的手:“公子!公子!咱们走吧!”
粉面小厮好说歹说地将梁悦容给拉到了一旁,就被梁悦容瞪了一眼:“你这狗奴才,谁叫你多事的!安王府的人敢这样对本小姐,本小姐咽不下这口气!”
粉面小厮又惊又怕:“我的好小姐啊,这安王府重兵把守,方才那刀都快戳到小姐的脖颈上了,小姐您真是天生都不知道怕的!若是惹急了那些兵匪子,对小姐不利怎么办?眼下这个情形,小姐只能先忍了这口气,回侯府再做打算。”
这粉面小厮是梁悦容的贴身丫鬟所扮,尚算有几分理智,她这么一说,梁悦容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只是那眼中的不甘还是十分浓郁。
“那怎么办?父亲防我跟防贼似的,都不许我出门!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能来安王府,结果却被搅黄了!真是气死本小姐了!”梁悦容跺了跺脚,气哼哼地骂道。
丫鬟眼珠子滚了一滚,一计上了心头,凑到梁悦容跟前小声说道:“小姐忘了,再过半月就是侯爷的生辰,到时候给安王爷发请帖,小姐还怕安王爷不来?再说了,安王爷现在在养伤,小姐这时候去确实不合适,安王爷指不定是让小姐避嫌呢,兴许是小姐误会了安王爷的意思呢?”
丫鬟是个巧舌如簧的主,说得每一句话都极贴合梁悦容的心意,梁悦容气顺了些,当下哼哼道:“这还差不多,还是你这丫头机灵。安王府前的这些狗奴才,今日敢对本小姐甩脸子,他日本小姐定要他们好看!冬珠,回府!”
名叫冬珠的丫鬟欢欢喜喜地“哎”了一声,跟着自家主子回了襄平侯府。
襄平侯府
梁悦容是偷偷跑出来的,不敢从正门进去,遂从偏门回了侯府。方才进了“莲心小筑”的月亮门,就见一道威严挺拔的身影正站在花架下,梁悦容蹬时双目一瞪,转身欲跑。
熟知方才转了身,一道威严的声音便落了下来:“站住,想跑到哪里去?”
梁悦容犹如脚下生钉一般,再也不敢乱动半步,她哭丧着一张脸回过身,怏怏地唤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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